病娇夫君将我抵在浴池边,修长的玉指在我脸上一寸一寸地游走:「你抖什么?怕我?」
我为什么发抖,你心里没点数?
我怕你二舅姥爷诈尸。
我怕你变态不干人事。
01
「夫人,听闻孙御史家的五公子前日在南湖游船,不慎落水,险些溺死,至今还昏迷未醒。」
侍女连翘神色匆匆地走进观月亭向我微微一礼,低声道了一句。
正在刺绣的手一抖,锐利针尖刺入左手指,顿时冒出一颗颗血珠。
我呆愣愣地坐着没动,眼看鲜血顺着手指缓缓滑落,将绣有鸳鸯戏水的雪缎染红,心头一阵没来由地恶心,倒不是因为我有了身子,而是知道此事是我那光风霁月的好夫君干的。
此事也是我派她去打听的。
果然如我所料,出意外了。
数日前,我好不容易才借着采买胭脂水粉的名义出府,在店里偶遇孙公子。他恰好也在选胭脂,问我时下最兴的胭脂是哪种,打算买了送给心上人。
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答话,没想到也会被魏昀记恨上。
那日我身边只有连翘和几名府卫跟着。
他们在监视我。
想到此,我心头一惊,抬眼略带探究地看着她,思绪辗转,「可查清楚了因何落水?」
连翘如实道:「那日一同游船的人都说是一场意外,是孙公子自个儿不小心掉下去的。」
魏昀如今才二十四岁就坐上当朝首辅的位子,自然是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又怎会轻易留下把柄。
即便留下什么证据,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没有人会料到,表面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魏昀,背地里是个疯子。
就连我也一直被他的表象迷惑,直到近日频繁出现的怪梦才开始怀疑他。
在那个梦里,我看见魏昀穿着一袭沉郁黑衣,与黑夜近乎融为一体。他脸上的血渍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手里提着长剑,神色阴鸷,浑身戾气地一步步朝我走过来,那模样好似生杀夺于的阎王。
血水和着雨水往下滴落,染红大片黄土,四处都是死尸。在死人堆里,我看见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其中便有孙家公子。
我全身发软,呼吸沉重,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拼了命的想逃,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看着他一步步朝我逼近,血水朝我脚边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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