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幺儿(第1页)

傅泽费尽心思地把我送进宫给他做内应,只是他没想到,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

他蹲在我面前,问我究竟想要什么。

我对着他的眼睛,那双只有我的眼睛,一字一顿:「我想要傅程,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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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傅程的那天,由于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湿滑得厉害。来往的马车行进速度都极慢,马蹄子都不住地打滑。

我和些街头的小混混常年蜷缩在狭窄的民巷里,他们心情好就把自己偷来的食物分我些许,心情不好就对我拳打脚踢。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这里三教九流都有,我跟着、看着,慢慢地也学会了用第三只手讨生活。

这条路窄得不得了,只能允许一个人侧着身子走过,每到春夏之交的梅雨季节,地上积了水,混着青苔和泥沙,黏糊糊的,把唯一的小路堵得严严实实。

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乞丐,平日里窝在民巷外两三里地的街上,瞪着圆圆的眼睛审视着从我面前经过的每一个人,这些人或行色匆匆,或走走停停,或衣着褴褛,或穿金戴银。

等到寻找到一个目标的时候,我就冲上前去,假意和对方相撞,趁机拿走对方身上值钱的东西,屡试不爽。

这天我刚刚从馒头铺里捡了两块别人吃剩的馒头,就着别人的口水使劲地往嘴里塞。突然间,目光就被前面马车上下来的男子吸引住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谪仙似的男人,一袭白衣,飘逸洁净。胡乱吹打的雨滴没有给他的整洁添上一丝丝凌乱。

男子探出头来,马车边上伺候的下人们就赶忙给他撑上了伞。

男子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可是嘴角依旧微微扬起,温和儒雅。

他控制不住轻咳了几声,就立马有人递过帕子,男子的手瘦得透骨,微微颤抖着接过后,剧烈地咳嗽起来,整张脸都因着胸腔的努力震动而变得通红,才稍微显得有丝人气。

我看到男子手里的帕子上绣了繁复的花纹,帕子的角上用金线写了一个大大的「傅」字。男子腰上的香袋鼓鼓囊囊,连带香囊上坠着的流苏都不停地晃动。

心里不由得暗自发笑,这是个好猎物。顺走了,未来几天的吃食都有了着落。我使劲地撞向男子,刚把香囊拿到手准备逃走,就被男子身边的家丁们一把抓住,按在地上。

男子或许是因为刚刚被我撞得狠了,咳嗽得更加猛烈了,连手帕都遮不住他的气息。我就这样看着他嘴边咳出来一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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