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冤种相公(第1页)

相公要休了我,迎娶当朝公主做驸马。

无妨。

这便宜玩意儿柔弱不能自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老娘我不要了。

但他欠的债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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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勤劳能干的女商人。

专职杀猪,兼职杀菌。

就是上门打扫卫生,一个时辰能挣五十文。

隔壁宰鱼的王哥问我为何这么拼?

我笑而不答。

毕竟还差十两银子就能与南风楼的头牌一夜春宵了。

其实我英年早婚。

相公叫顾知舟,是一个穷酸书生。

青梅竹马,两小互烦。

我家祖传杀猪,他家奉行吃素。

顾父说:「不杀生是美德。」

我爹说:「猪头肉嘎嘎香。」

顾父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我爹说:「读万卷书不如杀万头猪。」

所以我跟顾知舟,从小就谁也看不惯谁。

我爹炖肉,顾父念经。

我吃肉,顾知舟敲木鱼。

我爹到底是个成年人,遇事能忍住,指着顾父破口大骂:「你个吃饱了撑的酸黄瓜!咋的?猪是你家亲戚啊?!」

顾知舟小声吐槽:「真粗鲁!」

我可不想像我爹那样扯着大嗓门飙脏话,直接撸袖子把顾知舟揍了一顿。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真是,能动手干嘛费嘴皮子?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

从那以后揍顾知舟就顺手多了,连借口都不用找。

没想到,顾父突发恶疾,病入膏肓。

德高望重的老村长掐指一算,捋着胡须,摇头晃脑:「李翠花八字极好,嫁过来定能冲喜。」

山高皇帝远。

在富贵村,村长的话就是圣旨。

抗旨虽不会掉脑袋,但会被戳脊梁骨。

我爹耷拉着脸,对顾知舟说道:「我家这头小乳猪就便宜你这颗烂白菜了。」

就这样,年仅十五岁的我,嫁给了十七岁的烂白菜。

可恶的封建迷信!!!

万万没想到,冲喜把人给冲没了。

我跟顾知舟刚喝完合卺酒,就传来顾父撒手人寰的消息...

喜服变丧服,红烛变白蜡。

新婚之夜变披麻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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