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门板被突然拍响,猝不及防的「当当」声让我浑身哆嗦了一下。
一定是我那酗酒成性的老爸又把钥匙给喝丢了。
我把没做完的卷子迅速折起收好,免得他待会儿耍起酒疯给我撕了,然后下床开门。
不料,门外竟是村主任带着两个村干部,提着电筒,问我爸在家没有。
我一脸迷茫地摇头。
主任又问我,听没听见院子里有任何异常响动。
「也没。」我不明所以,越听越慌,问主任到底出什么事了。
主任面露忧色地叹了口气,说傍晚村里跑来只大老虎,约莫得四五百斤,在地里给人扑了。有过路村民看见,说老虎扑完人就往我家这边跑,眨眼就蹿没影了。
乍一听,我以为他在逗我。
直到他又焦急催促:「那什么,小椒儿,你快点,收拾收拾东西,跟你芹姨上她那住,把这儿腾出来。我再给你爸打个电话,等会儿警察就到了。」
他居然是认真的。
「小椒」是我,我叫顾小椒。名字没起好,人比同班同学矮大半个头。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问叫警察来要干什么,抓老虎吗?还是要打死它?
村主任没听见,已经去院子里打电话了。
「芹姨」是村委的妇女主任,早年丧夫,儿子考学去北京了,就自己一个人住。
她热情地招呼我进屋,给我烧水喝,问我爸最近打我没有。
「没。」
我撒谎了。
我发誓,我绝不是故意替老头子掩护。我爸打我不是一两次了,状我也告过,没用。
最多,芹姨拉上几个村干部,把他批评教育一通。我爸别的不太行,认错悔改第一名,可出了村委办的大门,他就不是他了。
只会喝得更醉,打得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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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三了,来年高考,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毛他。只要能顺利参考,只要有外地学校肯录取我,我就能彻底摆脱他。
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问芹姨,能不能在她这做会儿卷子,做完再睡。我怕耽误她睡觉,有点不好意思。
结果,芹姨人特别好,不仅答应了,还翻箱倒柜找出她儿子用过的护眼灯给我用,说不能点灯泡写字,伤眼睛。让我住他儿子的空房间,当自己家就行,她去另个屋睡。
我特别感动。
做完卷子,我就睡了。迷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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