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次青歌来告诉她关于“睚眦”的消息已经过去三载有余,坊间已经流传起留尊皇帝大限将至的流言来。
要说流言么,其实也算不上是流言,这已经是王宫里所有人都知根知底的事了,皇帝已经到了用游方道士的偏方来苟延残喘的地步。
只要老皇帝一死,皇位立马就会传到南宫锗晏的头上,让南宫锗晏这么顺风顺水地当皇帝可不是她苏酉想要看到的结果。前一年太子妃顺利诞下一子,她却在太子妃安胎期间成功争来了南宫锗晏的宠爱。
男人说到底是不可能是一心一意的,尤其是在她这张脸之下。
她得宠到了什么地步呢?
太子妃生产当日,他都没有去瞧一眼,哪怕是女子产后,身子最虚弱的那一两个月里,也都是吩咐宫人好好照料。
太子妃倒也不恼,兴许是已经得了太子的嫡子,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在一个雨天里,南宫锗晏歇在她房里,她早早梳妆了来倚在门口看那雨落成珠帘的样子。
听说无华国现如今的王后是太子暗卫“睚眦”中的一员,而那无华君主姜悖沉迷女色置子民于水火不顾,已经掀起民愤。
她不敢想这些天灾人祸之中南宫锗晏到底插手了多少,她已经亲身经历过的悲剧又在多少人家重复上演。
前些日子倒是有个年轻人在宫门口嚷嚷着要见南宫锗晏的,南宫锗晏在她制作的微量毒粉下变得比以前更加狂躁易怒,一听有人要嚷嚷着要见他,就叫护卫来把那年轻人提了进来二话不说先打了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了才停手来问他来做什么。
那年轻人被打得怕了,哆哆嗦嗦地说是来找陆妍的。
南宫锗晏这才掀开了眼皮来,将那些护卫都撤了下去,向他问道:“哪个陆妍?”
他道:“五年前,被你抓去后就杳无音信的陆妍。”
南宫锗晏若有所思道:“你就是陆妍一直资助的小陆,全名是叫陆虚的?”
见年轻人不回话,他站了起来,把年轻人拉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道:“手下以为你是来闹事的,故而下手重了些,既然你是来找陆妍的,你的妍姐姐现在是为我们整个留尊国效力的大功臣,我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你的。
看你这样子还是个书生吧,我给你在京中安排一间房屋,你且放心,你姐姐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说罢便命人将那年轻人架了出去。她留了个心眼,支了身边一个小丫鬟去套那个年轻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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