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群的公司出了财务问题,本来要与香港那边的合作也因风险被拒。
但作为一直代替张向群跟香港那位富商接触的程芸,却在私底下跟人家关系匪浅。
程芸从来就不是个能共苦的人,向来哪高往哪爬,何况富商早通过人脉打听到,张向群这次的问题恐怕很难解决。
在香港,刘叔叔名下的小公寓里,程栀听见程芸和张向群打电话,商量下次回去办离婚手续的事情。
没人提起过是否要将这件事告诉张越,一是因为张越对程芸感情不深,二是因为告诉他也没有什么用。
在他们看来,程栀远比张越要更有能力承担事情。
可程栀却无法消化这么大的转变。
程芸嫌贫爱富,她知道的,甚至于自己骨子里也和程芸几分相同。
但一份感情、一个家庭,是说断开就可以断开的吗?程栀觉得自己对母亲刷新了认知。
整个八月,程栀都待在香港,因为无法跟张越解释,只能骗他自己课程还未结束。
她的心虚日益增长。
再一次回厦门,就是毕业典礼的日子。
周一的飞机抵达高崎机场,家里只有阿姨和张向群,阿姨脸色古怪地给她们收拾了行李,张向群和和气气地送两人出门。
「叔叔,再见。」程栀对张向群说。
张向群也不是一点都没有负面情绪,只是到了他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已经看淡,合则来不合则散。
加上公司的事情比感情生活要来得更重要,光处理那些债务纠纷,就已经够他身心俱疲了。
他拍拍程栀的肩膀,最后说:「好孩子。」
曾经以为家里能有个高才生的愿望也成了空。
他终究是没有给程芸留下只言片语,转身关上家里大门。
程栀拎着自己不多的行李——旧书籍卖给了收破烂的爷爷,张向群送给她的东西她没有带走。
包括那台还算崭新的电脑,也是格式化后留在了张家。
接下来的几天,程栀母女俩会和刘叔叔一起住在酒店里,等程栀周一回学校给学弟学妹们做完开学讲演,她们就跟随刘叔叔彻底定居香港。
行程满当,程栀发现程芸依旧没有给自己留下和张越,或者是和厦门的同学道别的时间。
就像两年前,她被程芸雷厉风行地从珑城带走一样。
按张越的脾气,他回家后知道真相应该会非常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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