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总有一个声音
似脉搏跳动般
轻轻的唤着我
却是不知
这是谁的声音
……
漏夜深深,月光潺潺,池水微微,廊下静静。
我化作羽毛真身一根,附在傻乎乎一只萤火虫臀部倒吊这的米黄色灯笼上。
明明晓得它傻乎乎,却能知傻善用。
我果然是被心窝窝里那只作妖的兔子给荼害了。
傻,亦傻得一目了然。
费了这多口舌累述一个傻字,倘若不干点异于常人之事,总总显得过意不去。
云澜阁大小十一殿,中间不穿插几个弯弯曲曲的犄角旮旯,那也不配称作太子寝宫。身为一只虫子,且还是日日夜夜吊着一盏灯笼行走江湖的萤火虫,方位迷失这等概率微乎及微的荒唐事,很是令我叹然。
几番原路返回,几番南墙撞过,傻乎乎的萤火虫终是如愿将自己累至虚脱,气虚疲乏瘫躺在不知谁的宫殿墙角。我深憋下一口气,将身形从萤火虫屁股里的那盏尾灯大小缩致三之分一大小。
偷渡潜逃这等事,低调低调莫让外界红尘俗世干扰总总不是坏事。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
“那日她气汹汹而来~”
夜半私语,话什么不好,偏话神仙眷侣偷鸡摸狗的风流韵事。
这让我怎能安心去低调?
随手捻出一个迷魂犯困的术,灌得这只傻乎乎的萤火虫噼啪噼啪两下,屁股上本就羸弱的尾灯心有不甘的黑了。都不等我再煽风点火的推波助澜一把,这傻家伙便呜咽呜咽魂飞水乡找绿得冒油的周公搭伴唠嗑去了。
“又气汹汹而走~不想竟还……”
小白龙叹息悠长,话中未道出的愁苦就似紫云池水。
划不开剪不断。
愁愁愁!
“殿下莫要担心,眼下这个结果虽算不上好却也不坏。”陬月的声音酷似仲夏夜里刮起的小凉风,吹得死一般沉寂的紫云池面波光粼粼:“一笔谁都算不清的糊涂账就同一个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结果,对殿下反倒是有利的。”
读书人的脑子到底好使。
话,总能说到点子上。
我在凤凰山七百年,三日一小错五日一大错,若是没有一本将凤凰那老鸟诈唬得晕头转向的糊涂账。
早死了八百回。
“小夭儿,年少莫欺凤凰老。”
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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