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望长空,万簌俱寂;
我俯视身畔,俱寂万簌;
为何?
生而孤独如我
生而孤独如我
……
这几日的天气是极好的,我懒洋洋不肯出屋,正好卷了铺盖抱着回笼觉不撒手,若不是听得屋外萱草送别凤凰的声音,我便是死活不要起床不要下地。
“小夭起了,可要用膳?”
萱草似乎长高许多,我踮了踮脚,高高耸起的发髻也不及他下肩,从前的青葱少年,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哑巴啦?”
不再青葱也不再少年的忘忧草打着趣,我歪过脖子略有所思,他素来只着青衫,如今怎换了一身玄色?
“吖,莫不是好了旧疾,又睡出一身新病?”
他伸出手来往我额间探了探,而后淡淡笑着,长开的眉眼酷似谁家的俊俏郎君,许是见不得我受了欺负还愿意这般安安静静,笑纹便似从我脚边溜走的爬山虎,爬着爬着便爬没了踪迹。
我墨迹墨迹良久,这身衣裳~这身衣裳~
便是答非所问了:“玄色与你,真真不搭,赶紧换了,莫要晃我的眼。”
“上神说萱草这般穿着,稳重有足,好得很。”
我抿了抿嘴:“既是这般的好,你可见凤凰如此穿着过?”
萱草木然一愣,许是没想到这层,明朗的五官似得了伤风感冒泄了几分神气,嘟嘟嚷嚷道:“不过是一身衣裳,小夭为何就这般容不得见不得?”
这个嘛~这个嘛~
我锁住眉头,眼前忽悠忽悠闪过一个倨傲的身影来。
自然不是一身衣裳的罪过。
“世人皆道爱屋及乌,我这~我这~大抵就是恨屋及乌吧。”
萱草笑了笑,好看的琥珀眼里划出一丝好奇:“到底是谁这般不懂规矩,胆敢招惹我家小夭?”说着说着便往我跟前靠过来,帅出一口唾沫星子的脸上不多不少刚刚挤下四个大字—我很八卦。
“说来听听。”
他兴趣盎然,我转了转手指,默念一诀,然后与他轻轻碰了碰,一身玄色陡然之间幻化成了墨绿。
“若要稳重,墨绿最为妥帖。”
萱草叹了一气:“与它妥帖的明明就是老气,若你高兴,萱草便将老气当做稳重耍吧。”
这~这~
我疑了一眼的困惑:“几日不见,萱草怎就变得如此不同?”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