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一看，正是昨天替我包扎输液的小护士。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和简单的治疗，我的视力恢复了一点。

窗户外的阳光水一样涌进来，切过我的肩膀，洒在小护士身上。她穿着浅粉色的护士裙，头上扎着白色的护士帽，下身穿着白色的丝袜和小白鞋，外面披着一件薄薄的针织衫……

和刘琼英喜欢穿的那件很像的针织衫。

但是比起刘琼英的娇俏可爱，这个小护士要淡雅很多，她的妆很淡，没画眉毛，口红也涂的是裸色——这些还都是以前刘琼英教我的。

那时候，刘琼英不知道从哪儿看到了“直男测试一百题”，非要让我分辨她的口红、粉底液、睫毛膏、香水等等一大堆东西多少钱，我哪里知道，我觉得那对玩意儿顶天了三百块。刘琼英笑嘻嘻举起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跟我说，就这巴掌大一瓶，七百多。

我为此震惊了好几天，不过刘琼英说那是她叔叔送她的，她唯一比较高档的化妆品，其他东西都却是几十块就能买到了。那时候我很认真地在想，我要赚多少才能让刘琼英过上一瓶化妆品七百块的日子。

后来由于我们俩都没钱，她就抛弃了网络上的那些测试题，自己给我出了一套，让我分辨一大堆外表看起来都差不多、而且就使用效果来说我觉得也他娘的差不多的东西是什么，我记得有什么遮瑕、粉底、BB霜、CC霜……反正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最后，我还是只学会了分辨眼妆和唇妆。唇妆最好认，一般女孩子很少让嘴巴就这么晾着，即便不擦口红，也会上润唇膏，反正看不出口红印，我就一致默认那是“裸色的”。

刘琼英知道没办法改造我，还把这事分享给了她舍友听，一宿舍女孩儿笑得嘻嘻哈哈。那时候，我正和刘琼英走在去看电影的路上，她还特意开着公放让我听，搞得我满脸黑线。

我说我已经是直男里很了不得的了，要是换了余胖子，他连裸色是啥都不知道。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那小护士端着托盘走到我身边，一边整理着床头柜的东西，一边把放着药片的托盘放在柜子上。

我扫了一眼，她胸口的名片牌上好像有个林字，和文财叔的姓氏一样。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护士的声音轻轻的，很温柔，我回想了一下，她就是昨晚发火的时候，说话声音都很轻。

我摇了摇头，但其实我浑身都在痛，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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