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

齐九答得很快：“比亚迪撞过来的时候，我他妈全看见了，就算是看不见，我也知道是谁。操，现在我可后悔了！明白了这世界的不一样，现在要不是有鬼差看着，我早就弄死他了！”

“得了吧。”

我根本不信齐九有这个能耐，这混蛋也就敢挑软柿子捏，碰上真正的杀人犯，他跑得比谁都快。当然，我没意识到在想这些的时候，连自己也一块儿骂了进去。

看了眼烧了一半的蜡烛，我皱起眉头催促：“以前就告诉你！少作孽！行了！赶紧说，我没时间听你瞎逼逼，咱俩不是大晚上压马路唠嗑的关系，你心里没点数吗？”

“这不是太久没见熟人了嘛，我是真的没想到！没想到真有阴市，太震惊了！还有你！老薛你也不地道啊，有这种通阴阳的本事还藏着掖着。”

我抄起破煞符：“赶紧说！”

齐九吓得一缩脖子，撇着嘴道：“好好好，凶什么，你丫以前没这么……我说我说，不过我怕我说出来，你没法接受。”

齐九这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我没法接受？撞死他的人，难道我认识？

见我一脸狐疑，齐九舔着下唇笑了笑：“撞我的人，是你一直以来的女神——刘琼英她哥。”

“！”

不知道是气急还是怎么，我一下就给逗乐了：“你说什么？”

“诶你别不信啊。”

齐九低着头数钱，一边数一边道：“我都死了，还玩栽赃呢？又不能让你给我多少点钱，你是不知道，阴间那叫一个通货膨胀，这点钱就够买两根烟，其他什么都……别瞪我别瞪我，说正题。哎……这事儿吧，怎么说呢，挺可乐的。”

说到这儿，齐九少见地收起了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把纸钱往口袋里一揣，两手插兜，避开我的目光开了口。

“我抢了他女人，估计是气不过吧，我还真没想到刘琼英她哥能有这本事，还真敢杀人。”

又是女人。

齐九这混蛋不是坑人钱就是坑女人，“人渣”这次估计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偏差。

我恨得牙痒痒，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你还在这儿，就表示你不甘心，你也想给自己讨回个公道。虽然我觉得你真他妈就是活该，不过谁让抢女人不犯法，杀人就得牢底坐穿。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我会帮你让凶手绳之于法。”

齐九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几秒后，他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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