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杨老师没料到的是，怀着不可说感情的人，不止她一个。

那天，蒙茂一直把杨老师送出很远，看得出他很感谢杨老师对自己的关心。

“老师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会努力学习考上重点高点。”

在路边，蒙茂这样对杨老师说。杨老师笑着摇头：“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只有你成才了，才能改变家里的情况。”

本来这都是很正常的师生对话，但蒙茂却摇了摇头，一把握住杨老师的手，真诚道：“老师，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去做，你放心，不管以后我妈怎么说，我都不会休学，一定会好好念书。”

杨老师被蒙茂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她很快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大对劲。或许是自己也曾痛苦地暗恋过别人，或许和文老师一样，杨老师也有着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她察觉到眼前的学生，对自己的感情似乎有些不合适。

“……”

杨老师匆忙抽回手，迟疑地向蒙茂道：“小茂……你、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知道，我知道老师特别关心我。老师你是第一个会因为我妈的一句话，特意来家访的老……”

“小茂！”

杨老师厉声打断蒙茂的话，皱紧了眉头：“我来家访只是因为我是你的老师，你明白吗？没有其他任何意思，换了其他学生，我也一样会这么做。”

“我知道，我知道。”蒙茂挠着后脑勺，“老师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我知道……我只是，老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为了你，我会努力学习，考上重点高中、重点大学，我也要念师范，然后……”

杨老师说，那时候蒙茂满脸羞红地笑着，就像自己想象中，对学姐表白时的模样。

“然后我就能回到县一中，和你一起教学生。”蒙茂看着杨老师，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对未来的期望。

但对杨老师而言，这无疑是晴天霹雳，且不说她对异性没有感觉，更重要的是她和蒙茂是师徒关系，她大了蒙茂近十岁。这段感情即便比起她对学姐或是文老师的感情，看起来好像要更容易被人接受，但事实上，两段感情都一样会被旁人冷嘲热讽。

杨老师不敢想象，当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之后，蒙茂会承受多大的痛苦——就像当初的自己，就像拿着刀想要结束性命的自己。

杨老师握住蒙茂的肩，虽然才初二，但这个男孩子已经快要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小茂，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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