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王春海的电话，我看着蒋文道：“怎么看？”

“信息太少，到地方再说。”

我点点头，让蒋文收拾一下，我去订票。按照蒋文一贯处理问题的方式，显然他不会上去就两招把那小鬼打得魂飞魄散，如果我们要搜集更多的资料，就是比要在县里待几天。换洗的衣物和各种生活用品都得带上。

我在网上订了两张一点左右的汽车票，有出门给文财叔买了几瓶好酒，一来让这老顽童稍稍消消气——虽然我至今不知道他究竟在生什么气，二来这几天旅馆就必须请文财叔帮忙照看着，不先哄好他，到时候他一个任性甩手走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

用好酒安抚好文财叔，我和蒋文又陪他吃了顿饭，带上可能会用上的各种法器，我又用软布把那把绿锈斑斑的铜钱长剑包好带上，这就启程去往县里。

在车上，我给王春海打了个电话，问他老梁那边的情况。王春海说学校报了警，警察找老梁他们问了话，这时候还没给他答复，不过应该就是例行问话。那学生毕竟是自杀，遗书虽然怪了点，但终归还是留了一封，应当不会按其他案子处理。

自杀的话，等警察问完口供采集了需要的信息，就会让家里人来拉尸体下葬了。

我让王春海把老梁的手机号发给我，又让他给老梁留个信，告诉他我们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估计三个钟头后就能到县车站，到时候我会直接联络老梁。王春海迭声应下，又请我一定要帮老梁把这事解决了，如果县一中出了什么问题，老梁这批事件参与者可能会比较麻烦。

我理解王春海的顾虑，这种事学校无外乎两个处理办法。第一种，承认有鬼，请阴阳先生来开坛做法——但这一般只在村里可行，县一中毕竟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无神论的传教区，不可能干这种事。另一种，就是不承认学生的死和这几次的怪事有关，但怎么说也出了问题，学校肯定会找到事件相关人员进行封口，多多少少对老梁原本平静的教书生涯产生影响。

而且那小鬼曾经和老梁碰过面，既然它已经开始杀人了，老梁或许也会是他的目标之一。

三个多小时后，我和蒋文在县汽车站下了车，招了一辆计程车直接开往县一中。我在车上给老梁打了个电话，铃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通。

“喂……”

“老梁，是我，王春海介绍的薛陵。”

“啊！”一听是我，老梁登时精神了，“您二位在哪儿？”

“我们已经在去县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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