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文老师，就得联系老梁。我给老梁打了个电话，老梁一开口就问我们找到什么线索没有，我含糊敷衍了两句，让他约文老师出来一趟。

“文老师？为什么？”

“文老师是蒙茂的班主任，要想知道蒙茂自杀前的情况，她最清楚。”

“她清楚什么呀，人是暑假的时候死的，当老师的又没在学校，没看着学生，怎么会知道情况。”

老梁有些急躁，我顿了顿，皱起眉头道：“无论文老师知道多少，我们都得见一面。现在我们关于蒙茂在学校的表现的认识，全都来自你一个人，梁老师，不是我多心，你不觉得这有些别扭吗？”

听我这么一说，老梁支吾了一阵，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蒋文在旁边站着，见我迟迟没说动老梁，伸手就要过来接电话。我忙把蒋文按住，要是让这丫的上嘴，我估计老梁吃不消。

“梁老师，一些必要的问题肯定只有找班主任才能了解清楚，这点我希望你明白。现在我们掌握了一些线索，但还差一条线，如果能把事情穿起来，可能就能知道蒙茂为什么阴魂不散。”

“……”

过了十几秒，老梁终于叹了口气，答应替我们安排。

挂断电话，我和蒋文找了家餐厅，先把午饭给吃了，顺便理一理我们这一上午的收获。

就目前看来，我们可以确定几件事：第一，蒙茂和杨老师感情非常好，杨老师意外身亡后，蒙茂深受打击；第二，蒙茂和文老师，包括老梁之间，曾经发生过某种严重的冲突，以至于双方都有着很深的敌意；第三，蒙茂可能是杨老师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第四，蒙茂认为某人辜负了某人，因而大发脾气，而这两个人，不是蒙茂的父母。

另外，我们还理出一条线：蒙茂和杨老师关系很好，蒙茂的家人提出休学，杨老师前往蒙茂家进行家访，说服了蒙茂妈让蒙茂继续念书。当天晚上，蒙茂送杨老师离开，随后杨老师发生意外，蒙茂的班级换了文老师任教。蒙茂和文老师、梁老师发生冲突，不愿意上学并变得非常叛逆。暑假的时候，蒙茂因为某两个人的感情纠纷大发脾气，不久后失踪，并在学校仓库上吊自杀。

略显模糊的点是，根据蒋文的直觉——文老师和老梁之间，不只是办公室同事那么简单。或许他们有超越友谊的关系，也或许他们共同保有一个秘密，但一定有什么，让两个人联系得比其他人更紧密，尤其是在蒙茂的事情上。

蒋文的说法我半信半疑，老梁是有家室的人，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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