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伢子,咱们村都靠你了,你和妹妹要听话,村长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知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苍老的声音,我什么也看不见,也无法动弹,就连让自己向着声源地扭过头都没有办法办到。
在一片虚无里,我感觉自己什么人拉了起来,但眼前仍然是浓重的漆黑。很快,我的脸上被一张湿湿的布料盖了上,顺时针转了两圈,似乎是在给我擦脸。
等并不柔软的布料离开,我本能睁眼,才看到了眼前的情况。迎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女人,或许只有四十多,但女人满脸愁容、橘皮塌脸,模样非常老态。
女人穿着一身粗布烂衫,没办法分清到底是什么年代的打扮,但看她头上盘起的发髻,想来应该不是现代人,怎么说也该是几十年前的人了。
“伢子,换好衣服就出去吧,跟着村长走。”
我感觉自己点了点头,乖乖地换上了一套红色的打着补丁的小棉袄。从女人的打扮来看,这身小棉袄已经算是好衣服了。
我懵懵懂懂地跟着女人走出家门,门外站着几个干瘦的男人,见我出来,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但男人们什么也没说,从女人手里接过我的手,也不管我跟不跟得上,拉着我就走了。
之后发生的事,我感觉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和之前那小鬼让我看见的惨状不同,那只是惨烈、痛苦和绝望,但却没头没尾,我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从代入。然而我之后看见的,却是一场人和自然、人和人类之间惨绝人寰的斗争。
原来,那对童男童女是兄妹,哥哥七八岁,妹妹小一些,大约五岁的样子。兄妹俩是村里的孤儿,娘在生下妹妹的时候就已经难产死了,爹本来就是个精神有点问题的老汉,在妻子死了之后成天到村口招惹其他家的女人,后来还因为调戏妇女,被村里人活活给打死了。
整个村子由于太封闭,导致人们极端的愚昧和鼠目寸光,即便有几亩土地,也不愿意好好侍弄,每年都是打出来的谷子管饱,就行了。
有一年,村里连续闹了三年大旱,黄土地上种的食物根本没有办法养活村里人,所以男人们开始自发到林子里去狩猎,补一些野兔山鸡一类的小动物,下山来补充营养。
伢子兄妹俩在父亲惨死之后,就一直吃着百家饭长大。而我之前看见的50来岁的女人,是个寡妇,膝下无子,所以对伢子兄妹俩很好,但凡有点儿吃的,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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