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胸口堵得慌，不管是蒋文现在的状态，还是由于窒息带来的生理反应，都让我非常难受。但我没时间再浮上去换气了，现在分秒必争。

我迅速游上去，王仁礼的鬼魂还抱着蒋文的腰，应该是怕他醒过来挣扎着逃生，为保万无一失，一直紧紧缠着他不放。这也给了我一个好机会，水鬼背对着我，所有注意都在蒋文身上，我攥紧铜钱长剑，心里暗叹一声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了。

脚下一踩水，我举着铜钱剑游到水鬼背后，用尽全力一剑冲着它后背捅了下去！

不知道是即将收获一条人命让水鬼放松了警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一剑它没能躲开。铜钱像是劈豆腐一样砍进水鬼肿胀的身体，它痛苦扭动着，一下松开了一直抱着的蒋文。

我用力扭过铜钱剑，豁开尸体上漆黑的伤口，然后游到蒋文身边，一手搀过他腋下，憋着最后一口气将他拉着浮上水面。就在离水面还有不到一米距离时，我脚下猛地一沉，一扭头，正看见王仁礼的鬼魂死死抓着我脚踝。

铜钱剑造成的伤让水鬼后背不断涌出黑色的浆水，我已经快到极限了，也顾不上还有没有机会让它向善脱生，一剑砍下那只浮肿的尸手，抱着蒋文冲出水面。

吸到第一口空气时，我感觉肺部几乎要炸开一样的疼痛。我把铜钱剑插在蒋文腰上，抱着他游到岸边，又一下钻进水里，拖着蒋文屁股用力把他送上河岸。

爬上河岸边时，我脸色铁青，拼命穿着粗气，连握剑的手都控制不住地发抖。蒋文陷入了昏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伸手去试他的鼻息，已经停了。

我吓得忙给蒋文做心肺复苏，两手按着他胸口用力施压，想让他把吞下去的河水都吐出来。但水鬼却不让我有机会优哉游哉地救人，我听见身后传来湿淋淋的出水声，一回头，浮肿的尸体已经趴在了岸边。

我暗骂这混蛋真他妈一根筋，到这个时候了，如果它收手，让我救回蒋文，它也算是积了个功德，应该能够转世轮回。可王仁礼这丫的竟然还想杀人，那他妈就真不怪我不给它留情面了！

我将铜钱剑攥紧，先把蒋文扶到一边坐下，抬剑指着那断了一手，浑身黑浆不断外涌的鬼魂道：“我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不肯收手？”

“不！”

水鬼发出一声咆哮，黑浆陡然从它后背炸开，形成一团巨大的黑雾，一下将我们裹在了其中。我也不管它还有多少准备时间，抄着长剑在它开口的同时就冲了上去，没等话音落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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