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梁这句话，我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老罗和被遗忘在器材仓库的学生，都是在仓库里面出的事，但老梁碰见那小鬼的时候，是在仓库外面。

这可以证明一点，碰见老梁的时候，那鬼魂的力量已经不仅限于自己的死亡地点附近了。而现在，出事的又是老梁的学生，虽然也有可能是巧合，但更可能的情况是——那只小鬼盯上了老梁。

这也是为什么老梁会紧张成这样，他恐怕把自己那句“我送你回家”，当成了可能会害自己送命的兆头。

他这个想法，很正确。

“那学生叫冯斌……是个好孩子，成绩也不错，周五放学之后还来问过我几道题。我给他讲了，你们也知道，我不愿意在学校里呆，讲了题之后我就走了。听其他老师说，我走了之后冯斌还留在教室里自习，应该是解他问我的那几道题。一个认真念书的中学生，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周五之后就没人见过冯斌了？”

老梁点点头：“冯斌父母离异，跟着母亲和婆婆一块儿住，他妈周五就出差去了，就剩婆婆跟他两个人。他婆婆以为他上同学家玩去了，周五没找，周六下午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也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说我最后见他的时候是在学校，就答应找其他老师问问情况。不过问来问去，也没人知道冯斌上哪儿去了。家里人报了警，他妈也从外地赶回来了，但一直没找到，谁会想到又在……又在学校出了事……”

“现在尸体在哪儿？”

“家里人已经接回去了，警方定了案是自杀，还有遗书。”

“遗书就只有那些潦草的划痕写的‘死’字？”

老梁又点了点头：“我看过那张草稿纸，上面都是周五他问我的题。警察也拿着那张纸问我上面的内容是不是最近在学的，我说是，也说这几道题比较难，从草稿纸上看冯斌解错了几次，没看见正确答案。警察又问我冯斌最近的成绩如何，我说有点下滑，但也不差，他还是班里前十名。”

蒋文突然开了口：“所以警察认为，冯斌是因为成绩下降，加上难题解不出来，一时间想不开自杀？”

“对，最后警方给的结论是这个。”

“可他是怎么进到仓库里的，警察不管吗？”

老梁苦笑了一下：“这事儿……我们没说。”

我和蒋文都愣了愣：“没说？”

“哎……你们也知道，之前学校一直怪事频发，已经闹得学生们人心惶惶的，如果这次又是在大门紧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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