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后面跟上去，见那女人上下打量了蒋文一阵，皱着眉头回问：“市晚报？来找我干什么？喂，不是我家那口子又出什么事了吧？”

我心里闪过一种异样感，但没能捕捉到是什么。蒋文被这一下问得一滞，我忙招呼了一声，插在蒋文和女人之间。

“不是，我们想问的是去年的一件事。”

“去年？”

女人皱起眉头，先是困惑地重复了一遍时间，随即就想明白了，脸色跟着就是一黑：“哦，我没什么可说的。”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忙两步跟上女人，笑道：“是这样的，大姐你知道省里下发的文件吗？”

“我怎么知道什么文件。”

“是评选年度示范性中学的。”

这话一出，那女人停下了步子，扭头皱紧眉头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们做记者的，最希望还原事实的真相。这次的省级示范性中学评选，我们报社需要参与报道，所以我和我同事才是千里迢迢找到你，希望了解真实的情况——县一中的教学和育人水准。”

听完我这有点拐弯抹角的话，那女人琢磨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她哼了一声，一面磕着瓜子，一面转身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我招呼了蒋文一声，两人前后脚跟上，随着那女人回了家。

给我们倒上两杯白开水，女人把没吃完的瓜子抖在茶几上，二郎腿一翘，两手抱着膝盖道：“那学校还想评什么省级示范性中学？要真评上了，就是那些评委全是瞎子！”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好像对县一中没什么好感？”

“呸！我能有好感吗我？我儿子可是死在学校里了！”女人用力拍着茶几，拍得瓜子砰砰乱跳，“当初出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调查报道？要是那时候你们管管我们的死活，我也不知道才拿了这么点钱就让人轰出来了！”

这女人……到现在了，竟然关注点还在钱上。但毕竟我们需要资料，我不能暴露自己的态度，只能顺着女人的话往下说。

“当时警方不是定性自杀吗，这事儿我们报社也不好多管。怎么，学校给的赔偿金不够？”

“能够吗？一条命啊！百八十万就能把我儿子买回来了？何况还没那么多钱，也就赔了个几万块。”

我心说赔你几万块都不错了，蒙茂是自杀，按道理学校没有赔钱的义务。为了这笔钱，你竟然能把儿子的尸体停在学校等着腐烂，这笔钱拿着也不知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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