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乱与好奇的心理斗争中,我被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冥思苦想,房间内的人为了使我好好休息,全都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周围重新变得安静,我却比在黑暗里还要不安。
那道声音诱使我感到空前的平静,这份平静让我在数月的忐忑中获得了一丝难能可贵的安详,我甚至有一瞬间会怀念,如果当时真的跟着这道声音走到黑暗的尽头,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
我就此死掉,还是重获新生?
或许我并不该如此纠结,但杂乱的思绪仍旧如同潮水般袭来,将我好不容易被潘波唤回的理智慢慢击溃。
混沌之中,我微微闭上双眼,身体交付给周遭宁静的氛围,缓缓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便是五个时辰,期间半梦半醒,看见房间内来回走动的人影,分明是我熟悉的面孔,却始终想不起是谁。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仍旧是大白天,房门紧紧闭合,还是他们离开时的样子。
梦里所见的那个人影,坐在我的床边,伸出手在我额头上来回摸探,似乎是在测量我的体温,但不论我怎么使劲,所看见的人影都是那样模糊不清,根本分辨不出。
在床上静静的躺了半小时,门外终于有了人的脚步声,我撑着手肘从床上坐了起来,手臂上的伤疼得我龇牙咧嘴。
这是在和樊青分道走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碎石,整个人扑在了地上所划伤的伤痕。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把藏在衣服里的罗盘给拿了出来,反复检查了几遍,幸好罗盘没有破损,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樊青交代。
听潘波说,他也身受重伤,我既然已经醒了,于情于理都是要去看看的,加之潘波的眼神闪烁不定,我有理由怀疑他对我隐瞒了某件事情,只要这件事和樊青没关系,那我不问也罢。
翻身下了床,弯腰摆正我的板鞋,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我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皱起眉头闷哼了一声。
我的后背仿佛被火烧一样疼痛难耐,回想起这是老汉哥拖行我所受的伤,心中的愤怒更加上了一个层次。
没有将我弄死,那我便要弄死你。
忍着疼痛将鞋穿上,我试着在地上走了几步,所幸我的双腿无碍,心中松了口气,轻轻拉门房间,门外的人让我脸上一愣。
“听说你受伤了,他们不让我来看你,只能站在门外为你祈祷。看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要是没有休息好,就别急着下来了,我给你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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