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句话说出来时，沐夏的眼中逐渐恢复成了平时的冷静模样，那逐渐有了男子气概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着跌跌撞撞朝着他们走来的人，程玖陆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将心中的悲痛掩去，沉声说道：“他们的确不再是人了。”
倘若还是人的话，又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又怎么会生吞血肉。
看了看身遭努力压制着自己情绪的同伴们，程玖陆顿了顿，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开口说道：“让他们解脱得痛快一些吧。”
与其这样无知无觉地存在人世，甚至还被人利用，倒不如给他们一个干净的死法。
闻言，沐夏猛地转头，冰冷的目光落在程玖陆的身上，眼中竟是透着几丝戾气。
忽然，一股温软的触感从他的手心传出。
沐夏低头一看，发现一双脏兮兮的手正紧紧地握住他。随后，他的耳畔响起了熟悉的嗓音。
“沐夏，我相信，他们也不会愿意变成这个模样来伤害你们的。”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沐夏的脸颊，周欢也轻声说道。
“是吗？”沐夏的声音透着几分恍惚，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周欢也，仿佛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似的。
周欢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缓缓点头，声音异常坚定地说道：“是的。”
“队长，王副队长平时对我很好，这一次，就让我来送他一程吧。”有人走到沐夏身前，目光坚毅地看着他。
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沐夏愣了愣，片刻后在脑海中响起他究竟是谁了。
“你是王渊？”
“是。”王渊点头，目光透过沐夏看着逐渐接近他们的王巍，忽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表哥说过，如果有这么一天，他希望我能够亲手结束他的性命。”
眼前的少年曾经很得王巍喜欢，可惜最后王巍对他告白时，却被狠狠地拒绝了。直到之前，他们都还是处于冷战状态。
沐夏知道，少年不是对王巍没有感觉，而是他们之间存在着亲戚关系，让少年始终过不了心里那关。
“如果是你，想必王巍会非常高兴的。”沐夏笑了。
“多谢。”王渊回以同样的笑容，转身离去。
然而，沐夏并不知道，在王渊转身的刹那间，他已然失去了挽留这个少年性命的机会。
转身看着幸存下来的同伴们，沐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指着后方，红着眼睛沙哑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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