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谈谈方法》:「我想,故我是」(第1页)

对于「我思故我在」,下面我想聊三个情况。

第一个情况,王太庆先生认为,「我思故我在」是民国时代的翻译,不精准。

为什么呢?先来看原文。

原本笛卡尔想表达的意思是:对于闭上眼感受内心的自己而言,别管是纯感受,还是大脑在推理,反正我活着的证明,就是我自己感觉到我自己的大脑正在转着。

如果是睡死过去,或者昏过去,或者醉倒后大脑断片了,自己对自己的存在都没有感觉,那也只能自己大脑转起来之后,事后才明白自己怎么了。

就是说,笛卡尔深刻地说明,「我自己存在着」这种感觉,向自己证明「自己是自己」。

所以,王太庆先生建议,原文应当翻译为:「我想,故我是」:我是我自己,可以通过自己大脑正在转动这件事,让我自己确认。

笛卡尔原文是讲这个意思。

以上是笛卡尔的原意,这是第一个情况。

下面聊第二情况,自己大脑在转动的这种感觉,向闭上眼的自己证明「自己活着」。

「自己活着」,不就是自己存在着吗?笛卡尔原文,「在」这个字眼,是从系动词「Being 是」翻译过来的,我在解读亚里士多德《物理学》时聊过,系动词「是」,本身包含有「存在」的潜在含义。

所以,民国时翻译为「我思故我在」:我是我自己,我自己被自己确信了,确认着自己的存在。

这么翻译也并不算错,这是第二个情况。

但是还有第三个情况,一旦「我思故我在」这句话被传诵,单纯从笛卡尔这句话出发解读笛卡尔:我存在,所以上帝存在,所以世界存在。

妈呀,这句话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心灵神秘主义,完全被歪曲了嘛。

结合上面三个情况,王太庆先生建议,「我思故我在」应该翻译为「我想故我是」。

应当讲,王先生的意见很有道理,但是,基于文化的社会传播惯性,肯定大众更习惯「我思故我在」的翻译。

我这里在这里解释这段公案,其实是想向你强调,笛卡尔对心灵的处理,是基于闭上眼自己对自己的一种理性认知:

这种认知,起点是「良知」理性,旨在是确立「我自己」是可靠的。

请注意,这个「我自己」被确定可靠,并没有说,「我自己」就是万事万物的起源,笛卡尔没有这个方面的意思。

因为,闭上眼自己对自己心灵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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