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面对这种境遇,如何保持基本的谦卑?康德的理论,本质上给出了正确答案:承认理性的运用范围,但是,同时要把自己的理性发挥到极致,去探索天地的边界。
你看,康德不但没有将哲学带进死胡同,而且,他从人类动态实践的情景中,将哲学的任务真正明确了下来。
从这个意义上说,康德给全人类确立了知识系统的基本结构:科学,负责圈内的事儿;哲学,负责圆圈边界上的事儿。
《形而上学导论》的价值,并不仅仅如此,康德的哥白尼革命,还对西方哲学本身,形成了全面的整体冲击。
这个冲击,跟我刚刚聊的那个圆圈比喻,也有关系。
刚刚那个圆圈比喻,其实是我学习康德思想之后的心得。
我对康德的理解,不敢讲全对。
但是,康德认为自在之物和现象世界之间存在着边界,理性需要克制自身的运用范围,只在边界上使劲。
至少对这个思想,我没有理解错。
我个人非常重视康德的这个思想,因为在我看来,第一,这是康德哥白尼革命整体发威的结果,第二,这个结果,让康德打开了汇通东西方哲学的通路。
康德的哥白尼革命,发了什么威呢?这就是引发了整个西方哲学的再造。
如果你在国内找一本西方哲学史的著作,一般来讲,往往都是以黑格尔结尾。
这种处理,非常有道理,因为黑格尔的哲学,真的是西方哲学的集大成,比康德哲学要丰富得多。
但是,西方社会灵魂的流向,为什么我没有选择黑格尔作为里程碑呢?这就好像昆曲和京剧的关系,京剧更成熟,但是,昆曲才是「百戏之祖」。
康德自命不凡的哥白尼革命,确实有他得意的道理,因为他改变了西方哲学的一个基本传统,开辟了西方哲学新的可能性。
从苏格拉底到康德之前,乃至开创近现代西方哲学的笛卡尔,全部都基本符合中国马哲课通常讲的特征:要么是唯物主义,要么是唯心主义。
哪怕是康德之后的很多哲学家,也逃脱不了这个划分。
为什么?如果依照康德的看法来讲,那就是,他们全部尝试对终极真理给予明确的答案。
康德同意笛卡尔对实体的思考,认为哲学的终极对象,无非是研究灵魂、世界还有上帝,如果剔除掉被康德砍了头的上帝,那么,就剩下灵魂和世界了。
灵魂跟世界,这俩谁更根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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