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形而上学导论》进行的哥白尼革命,形成的整体结果,就是把哲学定位到可知与不可知两个世界的边界上。
这个整体结果,打通了一条道路,让中西印三大哲学有了汇通的可能性。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有两个原因,第一,笛卡尔打下了坚实基础,第二,康德本身的伟大。
先来看笛卡尔干了什么。
要说笛卡尔,就要先说几句亚里士多德。
我在介绍亚里士多德《物理学》精华时强调,古希腊、印度和中国,都在同一个地球上生存,面对的都是同一个世界。
这三个区域的哲学,都同样是推崇理性,运用理性探索真理。
但是,运用理性的大方向,三家各具特色。
它们彼此有啥不一样呢?从基本立场上说,古希腊与印度相比,古希腊是先确认一颗一颗的树,然后从具体的树木出发,去研究整个森林。
印度反过来,先确认整个森林是个啥,然后再去看这个森林具体是怎么构成的。
中国人呢?中国人一片一片地玩,两个方向同时看,即不耽误看清楚每一片中包括几棵树,也不耽误动态调整对森林的整体感觉,心中有树木,也有森林。
应当说,三大系统,各有专长。直到笛卡尔打破了这个平衡。
怎么回事呢?因为,笛卡尔搞定了「哲学的数学量化」这件事。
原本西方人、印度人、中国人共同面对的世界,其中既包括个体现象,也包括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关系现象。
对这两大类现象,三大哲学各有发挥自身的专长,可以各自搞各自的真理探索。
但是笛卡尔的哲学量化,一下子让西方思想体系,在真理探索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实体式思维大行其道,在具体知识领域,成就丰硕。
以上是第一点,笛卡尔打下来坚实基础。
那么第二点,康德又怎么伟大呢?
康德在笛卡尔影响的基础之上,倡导哥白尼革命,于是西方哲学整体开始质变。
怎么回事呢?请看,康德说,理性不能乱来,对它的运用,是有边界的。
这个边界,如果结合我森林树木的比喻想一想,你大概就知道我想强调的事情了。
在康德之前,大家都是一棵树一棵树地慢慢进行实体式研究;有了笛卡尔的哲学量化,这种研究,长足进步;进步到什么程度了呢?康德原本也是一颗树一棵树地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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