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两阶段的这个划分,在康德之前的西方哲学各派,都同意,没啥不一样。
他们相互不认同的,是其中的细节。
洛克为代表的经验论哲学家说,小蜜蜂采花蜜,本来就是花蜜,放在蜂巢中越来越多,自然而然就形成了蜂蜜。
就是说,大脑中的各种理性判断,是经验的直接转换。
笛卡尔为代表的唯理论哲学家说,花蜜就是蜂蜜吗?那狗熊采蜂蜜怎么不直接自己去采花,偏偏跑到蜂巢中找蜂蜜呢?不要小看蜂巢的作用,没有蜂巢的酝酿,花蜜是变不成蜂蜜的。
理性判断的形成,根本功劳在于理智,没有理智,就没有认知。
休谟跳了出来,左打上山猛虎,右擒下海蛟龙。
对于笛卡尔他们,休谟说:理智是个什么破玩意儿?蜂巢有什么了不起?你看那些养蜂的蜂农,人工做出个箱子,就变成蜂巢了,照样能出蜂蜜,别把理智的功能神秘化好不好。
所谓理智,都是折腾因果关系嘛。
而所谓的因果关系,不都立足于简单归纳法吗?太阳天天从东方升起,人类就归纳出「日出东方」的所谓自然法则,然后这种简单的自然法则累积多了,又归纳归纳,冒出个「天左旋、地右动」的大法则。
自然科学的过程,无非如此。
你们唯理论,本质上就是经验论,有啥不一样呢?休谟回头瞪着经验论学者:说你呢,说你呢,各位,别站在旁边看笑话,我是帮你们说话吗?你以为我在帮你们招安吗?你看,人人都知道,简单归纳法是不可靠的。
你们的经验论,本质就是简单归纳法,是不可靠的。
花蜜放到一块,就自然变成蜂蜜,但是,花蜜哪里来的?怎么狗熊找不到?偏偏就小蜜蜂能采呢?大脑理性判断的种种自然法则,凭什么就冒出来变法则了呢?你们两家子,根本是啥道理都没说嘛。
对于康德牌理性墨镜,以上就是第二点需要介绍的:在过去,人们把大脑思维的过程,看成两大步。
下面介绍第三点内容,康德说,两大步是没错,但是,少说了一个前提。
这就是:先天纯粹理智概念。
康德原本是笛卡尔阵营的人,被休谟的疾风骤雨,一下子打蒙了。
然后一回想,是啊,花蜜怎么狗熊找不到偏偏就被蜜蜂找到了呢?花蜜怎么就冒出来了呢?康德反过头一想,不正是因为蜜蜂嘛!蜜蜂不是狗熊,狗熊没办法从花朵中汲取花蜜的,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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