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活在价值和意义之中的动物。
我强调,人类应对物竞天择的办法是什么呢?
就好像乌贼鱼喷射墨汁把自己包裹起来保护自己,人类则是发挥价值判断这种动物本能,把种种价值观编织成结构复杂的价值观体系,用价值观系统把人类自身包裹起来,为自己建造出一个栖身的新世界——
这个新世界,就是人类文明,就是人类社会。
人类拥有的文明与社会,是人类应对物竞天择共用的保护罩。
这个保护罩,本质上就是人类自己的精神世界喷射出来的种种价值和种种意义,同时,人类这个物种自身,就存活在种种价值和意义之中。
既然人类在物竞天择中是这种存活状态,那么作为人类的一员,具体的个人,他的生命状态,又是怎样的呢?如果这个问题能够讲清楚,那么,从人类到个人的基本生命状态,就全面都清楚了。
对此问题,我想讲三个情况:
第一个情况,个人离开了价值与意义,就不能活;
第二个情况,从混乱到有序,人在行动上是秩序化的动物;
第三个情况,任何个人,都必须对自己的死亡有个交代。
第一种情况,个人离开了价值与意义,就不能活。
这一点,跟前面第三讲我聊的「内在化」有关。
你看,如果把人类这个物种整体看做一个特大号的乌贼鱼,那么,人类这个乌贼鱼的本能,不是喷射墨汁,而是喷射理性形成的价值观。
过去历史中的全部人类,喷射理性价值观到自然界中,创造出文明与社会这种第二自然界,有效地保护自己。
这就好像乌贼鱼从体内向外喷射出墨汁,墨汁是客观的,人类的文明与社会,来源于价值判断,但它同样也是客观的。
这样一来,文明就变成了一个独立的活体。
咱们中国人,经常讲自己是龙的子孙,什么是中华龙呢?其实中华文明就可以看做是这条巨龙。
这条龙,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最初它源于华夏民族在物竞天择中本能的行动;但是这条龙一旦诞生,它就盘绕在华夏民族周边,保护着这个民族。
中华文明最初很幼稚,肯定充满了种种错误。
有错误并不需要害怕,因为贝格尔在《神圣的帷幕》第二章提出了一个词:合理化。
合理化这件事儿,可以让文明不断成长,不断进步。
什么是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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