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海瞄了秦默一眼,极尽不屑与鄙夷的态度。而秦默默默地低下了头,看上去还有几分惭愧,领导的魄力荡然无存,无声地宣告了自己无能为力。
秦瀚海一出场的时候,续梅直在心里说不可能,因为秦默就在这边。儿子当着父亲的面采访父亲的手下,而且不是好事,岂不尴尬?但对于秦默的反应,续梅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看了他一眼。采访的对象是自己和李泉,所以不能指望别人来解围。
“是记者吗?很好!我要让这个贱女人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世!她……”李泉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且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眼眶里的眼泪几乎要撑不住掉下来了。
情绪失控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续梅得出了“此地不宜久留的”结论,只对秦瀚海说了一句:“我希望作为记者的你不要把一面之词扩大,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请不要随意评论。反正我多说了也没用,我只是想说根本没有她所说的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会和她私下里解决的。”说完,续梅扭头就走,谁也拉不住。
不知何时,乌云遮蔽了太阳,弄得灰蒙蒙的一片,叫人看不真切。丝丝冷风执意钻入行人的衣袖,行人只好紧了紧衣服,加快脚步,找个避风的地方。
续梅早就消失在众人眼中,而一个匆忙赶路的人跃然进入他们的视野。他佝偻着背,无意别人看见他的面容,一味地说着“借过一下”,然后一把拉住目瞪口呆的李泉就往外扯。而李泉用腾出一只手来狠命捶打他的手臂,还说:“夏一苇你放手啊,你把话说清楚了,你到底爱谁?你说啊——”
“好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夏一苇愤而甩开了李泉,却不敢正视她,说完,又拉住李泉往外扯。疲乏的背影,在无尽的凄惨喊声中匿去。
一个小时后,在基地里,面对上级的夏一苇一五一十地说出了真相:“各位领导,对不起。我妻子常年患有抑郁症,作为病人的家属,是我没有尽到看护的义务,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领导要责怪的话,就全责怪我吧。这与黄续梅队员没有半点关系。”
夏一苇说了一通,到底还是为了说明那事儿与续梅无关,说到底,夏一苇还是想保护续梅,那十几年的情分不是说放就能放的。如果自己没有和夏一苇在一个单位工作,如果李泉没有抑郁症,如果……世上没有如果,人情世故往往不知人心冷暖,有多少事能由得了自己?如此一场爱情悲剧,也让置身事外的续梅为之遗憾、为之惋惜、为之伤感,不禁想到自己的处境。如果自己的心愿受外力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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