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桃花睡在了神君房中。
别误会,她坦荡荡一只妖,可不是对神君有什么图谋。之所以如此,原因有二。一是神君认为,障眼法已施,外人眼里他们便是夫妻了,夫妻自是要同房,桃花觉得有理,且,今日是神君疗伤的日子,桃花想给他守夜。
是了,守夜。
她坐在矮榻上,看着打坐的神君,一脸严阵以待的模样。
虽神君表示她不必整夜守着,他已布下结界,但桃花觉得,九重天能有一个风神那样丧心病狂的,谁晓得会不会有下一个呢,再说来此最紧要的就是给他养伤,这个夜她是非守不可的。
她这样告诉自己,仿佛只有这样义正言辞才能隐了她别别扭扭的小心思:
跟他……同房呢!
实在不怪她多想,实在是曾做过的那场梦里,她所住的房间与这里几乎全然一样!
梦中,她是成了亲的,自然是要与夫君一同住的。
目光落在神君打坐的床榻,他闭了眼,周身隐有法力笼罩,一派端正庄肃,但她脑中闪过的,却是她和她夫君在那床榻上做过的这样那样的事……
她那夫君是个教书先生,他告诉她,他们做的事还有个名字,叫妖精打架……
他说,你果真……是个妖精啊……
若换做神君呢?
不对,那梦中的是长留,他和长留……本是无法分开的啊……
脑海中的人就换成了他的模样,她目光从他的眉眼寸寸滑下,他的鼻息曾与她那般近,他的唇也亲过她的,他的手拥过她,他还为她吹笛……
桃花不由往乾坤袋里摸去,一下便摸到那把笛子。
那日银河边的事,她酒醒后断断续续想起些,但因那些记起的让她心绪瞬间复杂,她便十分机智的选择了装傻——她发觉装傻这招甚是好用,神君与老桃不同,老桃要是发现她装傻,一定把她揍得承认了不可,但神君端雅,大抵是对这种招数没大见过,是以并未有拆穿她的迹象,这让桃花松了口气,并且对银河那晚的事闭口不提。
然,她可以对旁人假装不记得,却无论如何骗不过自己。
就好似……
她目光又往下,落在他腰侧。
那里挂了一个新的坠子,焦黑的颜色,也亏的是他气场所撑,反正寻常人若带身上必定被嘲讽一句“这是块炭么”……
桃花也觉得那颜色就是个炭,若不是她心里清楚那其实是块星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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