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踏进里屋，隔着一层薄纱，远远的屏风隔开之后，还能够闻到空气中弥漫的一种浓郁的血腥味儿。

对于这种味道，林夕并不陌生。

林夕悔不当初，与其如此，到还不如将温莲一直留在自己身边陪着她到老，也不用因为她的一时心软而与大长老成亲，也不会因为大长老一时出了错而伤及她的心。

对大长老，林夕不会质疑他从一开始就存了什么不好的心思，但每个人都会犯错，也不能叫错，即便是大长老正大光明的纳妾，她也无话可说。

她待温莲如亲人，而她始终不是林家正经的主子，这大长老心术不正，单从面相上来看，便不是什么好人，他纳妾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她怕的就是温莲看不懂，想不开。

她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没有谁教导她要有什么主母的风范，要大度，要容忍之类的。

林夕本来想慢慢来，等他们的孩子稍稍长大一点，等她和温莲都闲下来，她会一点一点的教导温莲，只是，现在只是成了奢求。

林夕看奄奄一息的温莲，心下一痛，轻声唤道：“莲儿……”

床榻上半倚身子的温莲闻声，缓缓睁开疲惫的眼睛，能清楚的看到来人之后，牵强的扯出一抹微笑，“大，大小姐。”

林夕坐在她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以知道发生了何事。”

温莲身体一下子紧绷，随后见林夕没有发怒，便缓缓的放松下来，轻启唇道：“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将他的孩子也当作自己的就是大度，是主母风范，我知道我和他身份差距太大，所以知道这事以后，我虽委屈，却也不敢乱发脾气，而是一直在寻求解决的办法。”

“大小姐一向为我着想，我知道若大小姐知道了此事一定会为我做主，可是，我又害怕知道了真相后，大小姐你会让我忍耐或者跟他和离，对于我来说，觉得无论是哪一种，都会让大小姐为难，会酿成今日这样的局面，终归结底是因为我自己咎由自取……”

温莲憋着一口气，一鼓作气将事情道了一个明明白白，事到如今，也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

她如今情况如何，自己心里清楚。

从今以后大长老是生是死，是贫或富，已和她再无关系，她为了他欺瞒大小姐，已经很后悔了。

“温莲，你欺君罔上，你可知罪？”一直未表态的林夕缓缓问道，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哀乐。

温莲苦笑：“奴婢知错。”

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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