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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同我究竟还是有半分缘分的,回到落木崖,我寻着记忆里的路线,过了四时三季,还是回了积雪阁。
瞧着上面苍劲有力的大字,竟有些唏嘘时光。
积雪阁离得主殿很远,早些年为了每日定时敲钟,我便在这边住下,肖烨当时赐字落雪阁,在我一再要求下才改成了积雪阁。
虽说积雪与落雪只有一字之差,可朦胧中积这个字眼包涵着积累的意味,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而落这个字眼显得有些偏颇,肤浅。
南风曾同我说过,落雪轻轻拂过便消失不见,可以落在肩头,可以落在睫毛上,可终究没有积这个字有沉重感。
我同她一样,沦陷过,所以追求了轰轰烈烈。
我捏诀下了一道术法,雪花纷纷扬扬而至,还未收拾好阁楼,玄月这个不速之客便又来了。
我努力撑着脑袋,不让自己打哈欠,他还是方才那副模样,“兄长请殿下回长阳宫。”
如此好言好语?
不过表面功夫罢了,肖烨让我入主长阳也不怕碍了他的眼睛了。
“玄月,你可是有什么把柄在肖烨的手中?”我眯着眼睛,瞧着今日来他不正常的表现,以及愿意为肖烨跑腿的模样,事出蹊跷,定然有鬼。
“若有本君还能好生生的在这里?”他落在我对面,随手幻化出两盏茶水,“本君寻殿下有事,替兄长知会你一声也不过是本君为弟的好意罢了。”
“在他面前装装便可,同本殿神君一向潇洒的很,”我故意让他难堪,字里行间满是嫌弃,“不过,你寻我究竟有何事?”
“本君一直有个疑惑,你落入忘川河三百年间,从未有一次能摘掉那符印,为何独独你魂归才可以摘掉?可为何摘掉的又是殿下?”
这个问题……我似乎也理解不了,本殿自出生来,除去美艳一说,还当正没什么让其他仙家赞口不绝的事情,自然也没有像玄月出生时的恢宏气派。
听小姑姑说,我刚生下来还没有人性,是一颗幽冥花的种子,种了好些年才成了人形,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阿娘的幽冥司阴暗的缘由,索性我便成了一株幽冥花,佛珠座下莲台/独一无二的幽冥莲花。
阿娘是一只龙,爹爹也是一只龙,可为何独独我是一朵花,虽说上古史也有记载,向白帝便是只九尾狐狸,肖烨是颗铁树。
让铁树开花,无遗是在愚公移山。
“挑明了说,你是一条蛟龙,我阿娘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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