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国浑身都是血，鳞片都被打散了，眼眸已不再泛光，他躺在船板上，感受着雨水落在脸上。

他有些晃神。

小南国……得救了吗？

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场景。

小北国当时还没有名字，只是凡人们称呼他为「螭」。

他是一条万年的大妖，盘踞山内，以飞禽走兽和落单的凡人为食。

吃的人多了，罪孽也就深了，他开始白化，原本坚硬如铁的黑色鳞片变成乳白色，脆弱不堪。

后来他想着，那就不吃人了吧。

但是人类却开始给他送人了。

他盘在树上，看着人们将一个少女推进了深山里。

少女一脸淡然，十一二岁的模样。

她的身上也全是伤，各种各样的疤痕。

「怎么这个月送来的是个小丫头？」他有些不屑，小孩子，塞牙缝儿都不够。

那小丫头被扔进来之后，在地上躺了好久，没有哭泣，也没有害怕，眼神都是死的，完全不会动弹。

他用蛇尾巴戳了戳她，哦，是活着的。

小丫头慢慢地坐起身子，一眼就找到了隐匿在树枝后的他，然后慢慢地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你什么时候吃我呀？」

他有些不理解：「那些人把你扔进来给我吃掉，你不恨他们，还主动让我吃你？」

小丫头点点头，情绪好像有些低迷：「这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他有些不理解。

小丫头又笑：「等下一次你我再见面的时候，我会慢慢地和你解释的。」

下次见面？

这是个傻丫头吧。

他在心里这么想着，如果他此刻从树后面露出原形，这丫头估计吓得话都会说不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吃掉了这个丫头。

果然，塞牙缝儿都不够。

他只当这丫头是在说笑话。

不知过去了多少年，人类照常给他送祭品。

小姑娘「哎哟」一声，被推到在地上。

他和那小姑娘大眼瞪小眼。

小姑娘的容貌变了，但是笑起来还是十分灿烂：「好久不见呀。」

小姑娘自顾自地开口说了起来：「我是一个妖女，身体受了诅咒，永远没有办法长大，长到十二岁就会自动停止生长。

「在人类的眼里，我这样的人，是妖怪，要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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