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鸢走置床边，坐了下去，脸上残留的暖意，剩的一分都没有。他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睫毛轻颤，像是振翅的蝴蝶。

纪明夜走过去，站定在池沫的身前，轻声说道：“沫沫先出去玩会儿好吗？叔叔有话和月鸢讲。”

池沫看了眼纪明夜，又看了眼靳月鸢，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医院里一直有着靳家的人，池沫的安全是完全不用担心的，对于池沫这个小家伙，大多的人都是认识的。

纪明夜走过去，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真的难受，何必要忍着？大哭一场也好，买醉也罢，要像昨晚那样发疯也可以，我看你这么忍着，非得把自己憋出病来。”

靳月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你没事？”纪明夜挑高眉，音调也高了不少，一双桃花眼瞪着靳月鸢。原来啊，他还低估了靳月鸢，他不光闷骚，还逞强。明明都难受的不成样子了，还偏要硬撑。难受的能是谁？还不是他！

“你我还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你爱着谁，对谁认真，我眼瞎啊！现在她出事了，你会不难过？你就是因为害怕，所以连问都不敢问。你怎么不问问她的遗体是怎么处理的，她的身后事又要怎么安排……”纪明夜颇有些喋喋不休的架势，后面的话却被迫咽进了肚子里。

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这一下靳月鸢像是用尽了全力打的一样，纪明夜痛的脸都快抽了。他揉着自己的嘴角，看着靳月鸢，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

靳月鸢气的身子发抖，拳头握的紧紧的，咔吱卡吱的响着。他恨恨的瞪着纪明夜，眼睛发红，一滴泪水正无可抑制的向下滑落。

没错，纪明夜说的都是事实，他的确是在害怕。

“你小子，还用尽全力了不是？我还靠这脸混饭呢，毁了我可就赖着你了。”纪明夜不服气的嚷嚷着，靳四少太坑爹了，他还只说了一句呢，他下那么重的手，要是不说的够本，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在这妖孽的脸上破相的代价？

“你心里也是想见她最后一面的是不是？那敢情好，直接告诉你老爹，让他告诉你……还来啊？”纪明夜灵活的一闪身，顺利的躲过了靳月鸢再次挥过来的拳头。纪明夜跳到一边，暗暗吐着气，心里庆幸着，幸亏他闪的快啊，靳月鸢现在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要不是以前一直当活靶子这么练着，他早瘫下了。

纪明夜看着靳月鸢那副盛怒的样子，心里突然就有点不平衡了，他倒是大方的牺牲自我让靳四少好生发泄了，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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