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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1. 《史集》又列29.Doban,30.Barin 及其分部31.Suqnut,32.Sukan,33.Qingqiat 于尼鲁温蒙古诸部中.2.Qongqotan ,Sunit,Qarqas,Iljit,Kekuman,Otonaut,Arulat 等部亦列于八鲁剌思同源诸部中。

“三河之源”不儿罕山即肯特山地区,原是突厥语民族的居地。蒙古部落迁到这个地区后,十分可能通过征服或其他途径吸收了不少留在当地的突厥语族人口,从而使本身的民族成分发生变化;在经济文化方面,更受到突厥族的深刻影响。上述蒙古人的苍狼白鹿始祖传说,当是承袭了高车、突厥人的狼祖传说的一部分发展而来的;感天光生贵人的神话,也和畏兀(回鹘)人天光照树诞生可汗的传说有一定关系①。当蒙古部落还居住在大兴安岭山林中时,狩猎是他们的主要生产活动;迁居鄂嫩河流城和肯特山地区后,他们从当地突厥语族居民那里学习了从事游牧畜牧业的丰富经验②,由原来“射猎为务”,“捕貂为业”,“用桦皮盖屋”(《隋书·北狄·室韦传》)的森林狩猎部落,转变为饲养马、牛、羊,逐水草放牧,居“黑车白帐”的草原游牧部落。《史集》记载说,成吉思汗的七祖篾年土敦(据《秘史》、《元史》,为八世祖)之妻莫孥伦拥有的牲畜多到不可胜数,聚拢起来时,从山顶到山脚下的河边都布满了③。篾年土敦、莫孥伦生活的时代约在十世纪末十一世纪初,相当于辽圣宗时期。《契丹国志》也记载辽时的“蒙古里国”人民过着逐水草、食肉酪的生活,“以牛、羊、马、驼、皮、毳之物与契丹交易”,足见此时蒙古部落的游牧经济已有相当发展,能够提供远超过自身消费的大量牧畜和皮、毛等畜牧业产品,用于和邻人进行交换了。

随着蒙古部落游牧经济的发展,氏族共有制被突破了。传说阿阑豁阿死后,四个大儿子把家私——牲口(adusun)和食物(ide’e)都分了,欺侮幼弟孛端察儿,不给他一份子。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牲畜和其他财产早已为家庭所私有,儿子继承父母的财产已成为社会通则。私有制刺激了家庭财富的积累,一部分人的财产日益增多,成为富者(伯颜,bayan),而大部分则成了贫穷者(牙当吉古温yadanggi-gu’un)。掠夺邻人是强有力者增加财富的重要手段。孛端察儿兄弟共同掳掠了兀良哈部扎儿赤兀惕氏族的一群百姓,“因这般,头口(adu’un,畜群)也有了,茶饭(id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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