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拉开架势准备要和我的死对头大战三百回合时,原以为他也会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顾的,按照画本子上写的和我来一场决斗。
哪成想,这一次他没有那样做,只是脸青一阵白一阵,然后用一种我不太看得懂的眼神盯了我很久,最后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那样子,用落荒而逃形容也不为过。
1.
我不信邪。
阮朝从小到大都和我对着干,常常是我说往东,他宁肯撞墙也要往西;我要去爬树,他不会凫水也要钻进水里;我在摄政王府请了自己的教书先生,他宁肯放弃他的将军父亲给请的状元,都要去学堂念书……
最后还是皇帝叔叔下了旨,让二品以上官家子弟一同去「云听学堂」听状元先生的课,将军才没有把阮朝的腿打折。
而且阮朝也是禁不起挑衅的性子,我们二人每每碰面,总有一人会将画本子上看来的内容学来,专门挑逗对方,然后二人大战,惹得学堂一众人等不得安生,为此,我和他没少挨过状元先生的训,罚站也是家常便饭了。
瑛瑛总说,全京城也没哪家世家子弟像我们这样不知礼数。
「用画本子的话来说,您二位这就是「撩鸡逗狗」。」
初次听这话时,我还纠结了好半晌,我二人到底谁是鸡,谁是狗。
后来等反应过来这话不是好话时,已经到了半夜,再去责罚瑛瑛也没了用。
我俩互相伤害的日子持续了这么些年,而这一次,他竟然忍住没有还手?!
不合理的过分!
所以,为了一洗「撩拨失败」之耻,我在第二日上学堂之前,专门准备了一根分了叉的毛笔,上面沾满了从自家后厨偷来的鸡血,想的就是今儿「一不小心」将毛笔落到阮朝身上,恶心他一回。
然而计划虽然顺利进行,可阮朝却没有给我想象中的情绪反应。
当看着他那洁白如雪的袍子上被红褐色的鸡血玷污了一大片时,我跪坐在一旁,洋洋得意地望向在我身边的阮朝。
阮朝却没有生气,没有愤怒,甚至他都没有看他的衣裳。
他只是一直盯着我。
这次我离他很近,我在他变幻莫测的视线里,捕捉到了一丝最明显的情绪:
悲伤。
阮朝看着我悲伤?
这一认知让我愣神片刻,所以连状元先生进入讲室都没察觉。
果不其然,这一次我又被罚站了,但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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