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钏,朕知道你为朕苦守寒窑十八年,对朕情深义重,但代战贵为西凉公主,又给朕孕育了一双儿女,朕不能辜负她。所以,这杯酒你便自己喝了吧。」
话音刚落,就有太监端着一杯毒酒走到我的榻前。
我不愿相信曾经与我情深义重,立誓此生都不会辜负于我的薛平贵会对我做出如此绝情的事,依旧存着一丝希冀看向他:「若我不愿呢?」
薛平贵闻言后拂袖起身,斜斜地睨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些嘲讽:「那就要看看,如今的王丞相府还能不能接受朕的怒火了。」
他特地咬重了「丞相」二字,我哪里不懂,他现在依旧在为当年父亲试图毁约一事耿耿于怀。
事已至此,他已经决定了用这十八天的皇后生活与我那十八载的寒窑苦难两两相抵,我一个空有其名的皇后又怎么可能与大唐皇帝相抗,只能接过太监手里的毒酒。
喝下前,我眼含热泪,问了薛平贵,不,现在他是李温,最后一个问题:「你可记得,当年你在那进门时连头都不能抬着的寒窑里叫我宝儿,说此生永不负我?」
李温猛地回头,看见的却是我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的画面。
弥留之际,我对突然良心发现跑到我榻边的李温说道:「若能重来一次,我定然不会再爱上你这个不忠不义的负心之人。」
接着,就是一阵毒发后的剧烈疼痛,疼痛过后我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我在相府的闺房。
1.
小莲见我醒来,忙差着院里的其他下人去告知母亲,自己则把我扶起来,为我端了一杯水问我感觉如何,还说我这突然一昏吓坏了夫人和其他小姐们。
我听着觉得心里暖暖的,另外还生了些对自己的怨愤:哪怕只是晕倒,家人都会为你担忧,而你爱上的那个男人,哪怕你为他放弃了丞相嫡女的身份,苦苦守了那破败的寒窑十八年,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也只是带着恶意地揣测调戏。王宝钏啊王宝钏,你还真是眼瞎心盲。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问起小莲我是为何昏睡。
「府里的大夫说您是被困在那山洞里受了惊吓,这才会一睡不醒的。」
我顿时了然,我这是回到了慈云寺外被魏豹劫持之后。
「那薛公子呢?他现在身在何处?可有拿那金簪来寻我?」
小莲脸上带上了了然的笑意,「小姐您放心吧,老爷已经差人为薛公子送去赏钱了,小姐您要是想见他的话,等您身子爽利些了,奴婢就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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