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这一场争锋终于告一段落。
夜晚,残月高悬,扶桑精疲力尽的回到酒肆,只见彦昭伫立于后院中,一身冰蓝色的锦袍衬出他挺直而高大的身影。
扶桑走到他身边,说话有气无力:“这么晚了,你站在这儿干嘛?”
月色下的人目光流转,一双深沉的眼睛恍如泉水,他勾起唇畔,微微而笑道:“我在等你回来。”
我在等你回来。
扶桑恍惚的想,这句话应当是亲人之间常说的话,可是她以前从未听任何人说起过,也从未体会过这句话的温暖。
这一刹,扶桑心念一动,眨着眼睛将零星的眼泪忍回去,颔首道:“等我做甚?你有什么事找我?”
彦昭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担心你有事。”
扶桑立刻抬起头来,牵动唇角,脸上拉开一抹倨傲的微笑:“我能有什么事?那对狗男女已经入狱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彦昭抬手,轻轻抚了抚扶桑的眉心:“高兴为何皱眉?”
扶桑哑然,只好低着头承认:“若是你被自己曾经百般信任的人骗了,你能高兴得起来吗?”
墙角的杏树枝叶相拂,沙沙作响。彦昭沉吟之中,眸光荡漾。
被人欺骗,被人欺凌,于他而言如同从小的功课,然而见惯了这人情冷暖的他,在望见扶桑垂泪时,心仍会被揪起似的痛。
隔了一会儿,彦昭轻车熟路的牵住扶桑的手,却换来扶桑一记鄙夷的眼风:“男女授受不亲,你想干什么?”
彦昭嗤之以鼻:“我多次救你,不知与你肢体接触了多少回,你受伤这次,我还亲自为你脱下了外衣……”
说到这里,扶桑满脸涨得通红,连忙打断他:“所以你拉着我想做什么?”
彦昭平静无波的脸上隐有一抹清浅的微笑,他望着扶桑:“带你出去散散心,否则让你在屋里憋死不成?”
话落,彦昭已拉着扶桑的手,驾了一片云,徜徉于夜色之中。
不一会儿,扶桑忽然望着脚下的麦田,说:“我想下去看一看。”
彦昭记得这是扶桑与子瑜从前最爱来的地方,因而有些疑惑,却还是什么也没说,由着扶桑的性子,与她一同落地。
扶桑走进麦田里,良久,对彦昭回眸微笑:“我从未仔细看过夜色下的麦田,原来这样好看。”
她的微笑弥散于戚戚然的月光下,转眼,满面凄楚,此刻,她终于对赵淮玉以外的第二个人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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