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与铃兰决裂后,暂住在萍姑的酒肆里,萍姑是赵淮玉的掌柜。
住了几日,赵淮玉便对扶桑产生了诸多不满,缘由是扶桑白吃白喝也罢,每日在赵淮玉忙得焦头烂额时,扶桑总是袖手旁观的那一个。
于是赵淮玉忍不住敲了扶桑一个爆栗:“桑爷,你整日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不会脸红吗?”
扶桑坦然地摇了摇头:“不会啊!”
话音刚落,忽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后院门槛处,此人身披青灰色大氅,三千青丝整齐的披散,额前绑着一条褐色抹额。
抹额中央的白玉在日光下透出莹润的光芒,这是天狼族男子最高贵的装束,天狼贵族男子大多不束发,像赵淮玉这样的平民则简单的以布带束发。
扶桑豁然开朗,大声喊出一个名字:“子瑜!”
喊完之后又张开双臂冲上前,一头扎进了子瑜怀里,这便是扶桑的未婚夫,天狼族少祭司子瑜。
子瑜眉清目秀,面带温润如玉的微笑,他揉揉扶桑的头发,狭长又漆黑的眼睛弯如新月。
“扶桑,我回来了。”他的声音极轻,语气里并无太多情绪。
扶桑倒是雀跃得很,拉着子瑜的手,激动溢于言表:“是啊是啊,你终于回来了!”
一旁的赵淮玉看扶桑一眼,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没出息!”
扶桑则扭头对他吐了吐舌头,便拉着子瑜去了百里山下的一片麦田里,这是扶桑与子瑜最喜欢来的地方。
子瑜如往常一样,折了一穗麦子,当做发簪插在扶桑的单螺髻上,扶桑薄唇轻启,好奇地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麦子。
这动作尽显小女儿姿态,宛如桃花般清丽妍媚,尽态极妍。
子瑜目及扶桑,心念一动:“我刚回族中便听说狼王过世,祭拜了狼王之后去落霞殿找你,听说你搬来萍姑这里住了,这是为何?”
扶桑不想让子瑜担心,于是摇头说:“我高兴便搬出来了。”
子瑜微微而笑,也不再追问,旋即又对扶桑说起他这次外出游历的所见所闻。
子瑜说:“我这次外出游历,途径中原,那里已有一个不是部落的王国,国内繁华热闹,吃穿用度样样都领先我们天狼族许多。”
听后,扶桑默默的想,子瑜还不知道他所说的这个王国,正是赵淮玉的故乡,赵国。
子瑜又说:“我还偷偷去了司幽等部落,目及之处皆是满目琳琅,街头巷尾人影憧憧,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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