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定国公府丝竹长奏,管弦悦耳,众人饮酒直到深夜,都已酩酊大醉时,家宴才散了。
王笙派人送赵淮玉回府,而赵景宣也被一名小厮送回千里醉仙。
两人一同离开定国公府,却如同陌生人一样彼此疏离。
赵景宣回到千里醉仙时,楼下不再笙歌起舞,客人们要么都在楼上,要么喝得醉醺醺的回去了。
今夜如此安静,赵景宣的心却很乱。
他大步跨过阶梯,杀气腾腾地走到夏楹门前,用力敲响房门。
夏楹清楚,纵然她不起床开门,赵景宣也是有能力把门一脚踹开的,所以夏楹故意不动,不久之后,房门果然被赵景宣踹开了。
昏暗的屋子里,只有几缕明月的银辉从窗外泻进来,赵景宣步履踉跄地走到夏楹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她许久。
半晌,夏楹睁开双眼,幽幽的骂了一句:“我这门已经给你踢坏了!你自己出钱修。”
赵景宣在缄默中握紧了拳头,想到夏楹的伤还没好,他才没有一把将夏楹拉起来。
不过他还是厉声质问了:“我爹怎么会知道,那天你为我挨了几刀?是不是你故意走漏的风声?”
夏楹勾起唇角,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媚态百生:“这样的义举,怎么能不告诉定国公呢?”
赵景宣本想声嘶力竭地骂醒夏楹,却想不到自己会颓然地瘫坐在凳子上,发出一声无力的笑。
原来他也是这样的人,为了报仇不择手段。
不多时,赵景宣哑着嗓子问:“你知不知道,我爹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你若想进我家的门,他必定会先查明你的身世。”
闻言,夏楹颇为惶惑地愣了愣,不知赵景宣为什么会突然和她说这个,难道赵景宣知道什么?
熟料赵景宣又接着说:“你若是为了权势和钱财,下半辈子想做个高枕无忧的侧夫人,那也随你便。”
说罢,赵景宣站起身来,身子却晃了一晃,幸而扶住了桌子才未摔倒。
见状,夏楹掀开帛被,从榻上爬起来,走到赵景宣身边:“今日有什么好事?你竟喝了这么多酒!”
赵景宣的视线有些模糊,侧过脸只看得清夏楹绝美的容颜,她蝶翼般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风情万种的眼睛里含着几许柔情。
片刻,赵景宣收回目光,语调忧伤道:“京都有钱的男人多的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嫁给我爹呢?夏楹,伴君如伴虎啊!”
夏楹目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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