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洗完澡出来,发现唐颂坐在沙发里睡着了,他微微垂着头,眉头拧着睡得很不安稳,不过在鬼域里待了一天而已,可他形容憔悴,看着竟像瘦了一圈。
她有些疑惑,案子等着他处理,按说他应该走了,可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又很不愿意把他叫醒,让他拖着疲倦的身体继续去干。
她在浴室门口站着纠结了许久,抬步走去,然而她只动了一下,唐颂便立马睁开了眼睛,尚且有些朦胧,却已经紧紧地盯牢了她,不安几乎溢出眼底。
莫北察觉到很不对劲,忙走了过去,弯下腰看着他:“你怎么了?”
唐颂很快又收敛了流露出的惶恐,平静地摇摇头:“做梦了。”
莫北知道他有所隐瞒,也知道隐瞒了什么,无奈地垂下眸子沉默了两秒转开话题:“你还要出去吗?”
“不去了,”唐颂说,他疲倦地合上眼,“刚刚徐明朗打来了电话,我昨天没在,他们另外组了个小组处理这个事情,况且人都找回来了……”
他困极了,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却又莫名地惊醒过来,抬眼看着她还在才缓缓松了口气。
莫北想,他的噩梦大约与自己有关了。
上次抓狗之后也是,他守了自己一夜,应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睡不安稳。
这两次之间间隔实在不长,或许他其实一直都还维持着这样的状态。
莫北有时很烦恼自己不大会说话,憋了很久只说:“去床上睡?”
唐颂看着她摇头,莫北便伸手拉他,抓着他的衣袖要拉他起来。他不肯配合,衣领都拉歪了,也只是看着她不愿意动,不想一个人在看不见她的地方。只是执着也只坚持到她眉头蹙起,便顺势起身。
她本来就走得近,两人脚尖碰着,他突然站起来,她没来得及往后撤也被拉住了衣袖只能停在原地。他身上有沐浴露的气味,薄荷和海盐,很淡,但裹着体温,借由身高带来的压迫,瞬间包围了她。
莫北飞快地抬了下眼睛就低下头,红着耳朵拉着他进了他的房间,口气硬邦邦的:“睡觉。”
他站着不动,就像刚面临分床不肯执行的熊孩子,企图用无言来反抗并达到自己的目的。
窗户莫北昨天离开时关上了,下午阳光不错,房间里温度有些高,空气沉闷。
唐颂看着她走过去打开窗,拉上窗帘,他顺势背着手关上了门。
他时常日夜颠倒,所以用了三层遮光帘,一拉上,外面的光源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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