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说完,两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对于当前的情形,莫北无计可施,她不知道唐颂身体里的另一个人什么时候会再出来,是否会争夺这具身体,是否会试图抹杀直至完全代替唐颂。
对于情感感知的迟钝让她无法理解方才他流露出的神态情绪里,究竟是善是恶。
感情使人优柔寡断,莫北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这不过是些小事的念头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烦躁地啧了声。
唐颂看着她的样子,莫名地笑了声,惹得她很不解。
“我们大概需要稍微隔离一下了。”
莫北问为什么,他却又不说,只是不再和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距离拉得比刚认识时还严苛。
还非常贴心地给买了张电热毯。
城里较于乡下实则要暖一些,各种气体排放硬撑着寒流只能在上空盘旋而不能降落。
这个温度非常尴尬,睡到夜深会冷,但又还真是用不到各种辅助用品。
莫北凌晨三点爬起来给换了张带绒毛的被套,一通折腾没了睡意,索性瞪着天花板思考原由。
“你是不是怕我们有什么亲密接触他能感受到?”莫北问。
这确实是非常恶心的一个点,就像食物得让苍蝇先叮一遍。
唐颂的态度倒是说得通了。
她想通后才睡了会儿,六点一过就起来了,在跑步与沟通之间稍作犹豫并迅速选择了后者,哐哐地敲着唐颂的房门,把人给吵了起来。
他带着没睡好的郁气,撑着门低头看着,听了她的问题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莫北懒得解释想法产生的过程,催促到:“是不是?”
“是。”唐颂坦言,他难以忍受那个打着同一个人的名义对莫北做出亲密举动的另外一半,如果是莫北身体里那一半突然冒出来,他试问自己也是没法适应的。
而他昨天突然出现,无异于一个定时炸弹,唐颂昨晚甚至无法让自己真正睡去,就怕他趁虚而入。
莫北得到了答案,也同意他要保持距离的提议,遂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行吧。”
却没发现他一直垂着的眼睛因为她的答案骤然变得阴沉,就在莫北转身要走时,他突然向前一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反剪着手臂压在墙上。
他单手钳制着她两只手,另一只手用力捏着她下巴:“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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