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缠着醇厚复杂的酱,从气味上几乎可以判断出汤汁已近粘稠,咕嘟咕嘟地冒大泡泡。
他把钥匙放在一旁,换鞋进屋,果不其然没在沙发上看到人。
阳台外的月季花藤爬进了屋里,密密麻麻地依附着墙壁蔓延至天花板,再垂下几根粗枝,编织成一只巨大的吊椅。
莫北盘着腿窝在里面荡荡悠悠,昏昏欲睡,一旁小炭炉上架着只砂锅,还细心地在高处铺了几张叶片挡油烟。
“炖什么呢?”
“肘子。”
唐颂隔着抹布揭开盖,透过白烟看见了里头的两只肘子,炉里炭火渐冷,红亮的汤裹着弹润的肉,骨头里都沁入了色。
“怎么突然想起吃这个了?”
下午的肉摊里东西稀缺,即使有也不怎么新鲜,莫北通常买肉食都是是赶早,但今早她睡过头了,没赶上。
她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无力地叹了声,他不禁神经紧绷,而后听见她说:“杜老师拿给我的。”
唐颂愣了愣:“他是嫌你瘦了?”
莫北摇头:“他说你是大猪蹄子。”
他失笑:“……怎么说得好像我渣了他一样。”
她依然不大高兴,怏怏地说:“他还给我科普了一下避孕药的时效与择优选项。”
回了家后,她换了件宽松的卫衣,颈上的痕迹清晰可见,那个牙印经过一天一夜的沉淀,颜色变得深红,衬着她无精打采的模样,有种被凌虐过后残忍的色欲。
唐颂俯身两手抄在她肋下,一用力将她从鸟窝似的吊椅里抱了出来,手托着坐到沙发上。
莫北自然地被跨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熟悉,但沙发实在难以直视,她想要下去,又被掐着腰牢牢按住。
“你别乱动,我不动你。”
他说不动,果真就毫无动作,两只手也只是虚虚地抓着她衣服后摆,唯一时不时骚扰的只有缓缓洒落的呼吸。
得到保证她松了劲,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生气了?”他问。
“没有。”她摇了摇头,最多是觉得有些丢人。
冬日里交叠的体温舒适得让人犯困,他不知什么时候轻轻地抚着她后背,动作里没有对性的试探和进攻,只是一遍遍地抚摸着,指尖沿着脊柱一个关节一个关节地进行安抚。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手抱着他的肩蹭了蹭,几乎要睡着了。
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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