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已经写得天花乱坠了,莫北知道唐颂又忙了起来,晚上估计不会回来睡了,于是早早地回了房间,自己睡了,然而只睡了一会儿,却被惊醒。
她一言不发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想了想,又裹上围巾,匆忙出了门。
凌晨三点多恰好是最冷的时候,路上几乎没有了车,路灯的光辉也显得格外冷寂。莫北把羽绒服的帽子戴起来,拉着围巾捂住口鼻,坐草坪边突出来的一块石头上等。
梦里的事情她此刻已经想不太清楚了,就像有人可以擦去了所有的记忆点,她只记得一堆雕塑。
一堆锈红色人形雕塑,身姿各异,走的是怒目罗汉的风格,眉眼低垂,表情似喜似悲,白天倒是还好,吐槽吐槽,晚上路过着实吓人。
唐颂是第一个找到她的,紧随其后的是徐明朗他们。
“你怎么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了?”唐颂拉着她的胳膊,羽绒服表面的布料被沁得冰凉,他攥在手里,就像凉进了心口里。
莫北把围巾往下扯了点,嘴巴一直包在围巾里,被呼吸的热气烘得湿润润的,有些发红,她吸了下鼻子,低声说:“我做了个梦。”
“什么?”
“梦见你在这里面,被人杀了。”这大概就是唐颂平常说的所谓预感。
她没有找到唐颂,找到了另一个人。
“你……”唐颂想说让她待在这里,又不放心,用力攥了下她的手,“跟紧我。”
尸体在一个穿长衫捧书的先生身前,这个先生位置偏僻,雕塑群密集周围遮蔽又多,尸体藏匿在其中,几乎难以发觉。
唐颂想象不到,莫北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这一群雕塑里一个个去寻找可能是他的尸体。
趁着夜深人静,大家快速采集了现场,带着尸体离开了。
……
徐明朗站在解剖室门外,脑子却不断地回想之前的画面,血的腥臭和烤肉的油焦味儿仿佛从解剖室里又飘了出来。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陆航从里面走出来,白大褂上还有一股子肉味儿。
徐明朗嫌弃地捂着鼻子躲开了点。
陆航忙碌了一场,声音嘶哑地笑了笑:“我刚解剖完,手还没洗。”
他不解。
“你信不信我糊你脸上。”
徐明朗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肩膀,看着他脸上残留的丁点笑意,顿时怒起:“去你 妈的。”
绷了一天一夜的弦因此稍微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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