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门已经开开合合好几次了,唐颂听着莫北从门前走过,再细微的声音就听不清了。
他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莫北很少晚睡,何况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
唐颂打开门出去,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厨房里透出一点光线,水声哗哗地传来。
他皱了皱眉,快步走到门口,就看见她弯着腰从冰箱里拿出冰格来,而案板上放着一盆水。
“饿了?”
莫北不知道他在,没有防备叫他吓了一跳,小动作又被抓个正着,她有些心虚,低头视线偏移着不往他身上落。
“没有,不饿,我……你睡吧,我马上就好,不吵你了。”
莫北把冰块倒进盆里的冷水,撸起右边袖子,将整只手津到冰水里。
水温刺骨,刺激得她身体不受控地打了个战栗。
半个月过去了,她的右手在炸伤以后总还是会不明原因地疼痛,断掉的食中两指最甚,医学将这种神经性病理疼痛称为幻肢痛。
莫北与这种情况有一定的契合度,又或者可能只是身体出现了应激反应,她的手指确实脱离了身体,虽然马上长回去了,但疼痛的幻觉一直埋在实体之下,若有若无的,那种锤凿一样的痛感缠得她坐立难安。
莫北一开始用的热水,高温促使血液循环缓解痛楚,但是次数多了出现排斥,手一旦接触温度高的东西,就像烫伤患处碰到热水,更是难忍。
唐颂看见她用了冰,说明冷水也失去了作用。
她需要用冰麻木手掌来忽略断指带来的持续性痛苦。
莫北这种情况,就算去了医院,也很难对症治疗,她自身都不能坦白得感知自己的情况,甚至无法判定她的手痛到底源于生理还是心理。
两人更偏向于后者,所以哪怕内心焦灼,也只能期望莫北能早日走出阴霾。
唐颂见她的手都发紫了,而她一直垂着眸子,满不在乎的样子。
低温也开始失去效果了。
“你能不能确定你到底是手疼还是脑子疼?”他看不下去,把她的手从水里拿出来,语气里忍不住带上一点严肃,“如果已经没有用了,你泡更长的时间就能解决了吗?”
莫北无力地垂着头:“疼。”
唐颂何尝不觉得疼,他把她冻僵的手揣进怀里,小心地揉着回温,无奈地叹了口气软了语调:“我知道你疼,可是手冻成这样就不疼吗?”
也疼,只不过这样纯粹的肢体疼痛,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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