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祈月一直生活在无望海,除了偶尔会随母亲拜会天母以外她很少去别的地方,五层天以上的地方更是没有来过。她从不知道九天之上还有这样一种花,开得像血一般鲜艳。
血焉花,和它的名字很配。
她没事了就会朝花林里瞅瞅,这鲜红的花能给人愉快热情的感受,能驱散她身上的阴郁。
这是伊祈月这些天以来第一次走出九天殿,在身上不痛时漫步花海的确是一种享受。光线笼在她身上,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要融化了,情不自禁的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坐在树下不愿起来了。
风刮过树梢的声音很轻,带落了一些花瓣,花瓣带着阳光的温度柔柔和和的撞进她怀里,她一片片的拾起来又吹出去,玩得不亦乐乎。
“月公主好兴致。”
猛然一个清冷的女音传到伊祈月耳中,她浑身一震,手中花瓣掉落在地,她警觉的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不远处的花树下站着一人,是个女子。她站在花开得最浓艳的地方,满树的嫣红似乎要吞没她白色的衣袍。她婷婷娉娉的站着,嘴角带着一丝极为浅淡的笑容,目光定定的落在伊祈月身上,似乎在看着她,又似乎没有看她。
看到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伊祈月脸上的笑意淡了一分,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神界月公主的冷漠与清高。“法力被废居然可以落魄成这样,连烽芜公主走到身边本神都不知道,真是可笑得很。”
伊祈月的语气很不好,连看向凤骨的眼神也带着一丝冷漠,而凤骨却仿佛没有听出对方语气的不善,提着裙摆轻轻走了过来。她的衣摆很长,带起了一地的落花,阳光笼在她周围,给她素雅的白衣增添了一抹暖色。伊祈月定定的望着她走近,听她若无其事的说,“看着月公主今日气色不错,凤骨真是欣慰。”
“承蒙记挂,伊祈月死不了。”伊祈月笑容灿烂的说着这句话,也不等对方答话便问道,“烽芜公主辛辛苦苦的爬上九重天,不会单纯为了探望我吧?”
口气依旧不善,凤骨也依旧微笑自若,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止她脸上的笑容,“那日地宫之战,我的本意是要苍荼上神杀了龙邪,没想到战神却误伤了公主,说到底,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是来道歉的?”
凤骨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顺势捡起手边的一片花瓣。“我听藏雪说,你同我长得极为相似,前几天都是在战场上,你满身血迹看不分明,今天我特地在远处看了许久,发觉你我果然有几分相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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