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将阿邪带走后我经历了漫长的一段岁月。
第一个一百年我留在九重天,我将炎帝给我的红珠子重在了花盆里,以五色土壤埋填,以祸水灌溉,有时也会用灵力浇灌它。我盼着他快些发芽,长大,开花。这样我便可以再见到阿邪了。
花开花谢,祸水涨落,我每日除了看护那小红珠子便只剩下掰着指头算日子了。
阿邪说三界之中再也没有神了,我以为莫要说神,便是仙也不曾有了吧。这个一百年我独自一人在寂寂的九重天上,没有神上来过,也不曾下过天,我所熟悉的那些神和仙都不知去向,我每日都抱着花盆坐在祸水边发呆,睁眼闭眼都能想起阿邪的容颜,他浅笑的样子,他生气的样子,他言不由衷的样子……
我从未这般强烈的觉得寂寞是一件难受的事情,在漫长的等待中我几乎忘记了如何说话。好在炎帝留给了我一个期盼,不管如何我可以抱着这希望快乐的等下去。我相信龙邪必定会回到我身边,他从来不曾食言,这次也一定不会。
第二个一百年我依旧在九重天,而这一百年里九重天总算来有神来了。
他来的时候我正席地坐在祸水边,掬起河水浇灌花盆里的红珠子。一颗小脑袋蓦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没有束冠的发吹在我面前,遮住了我的看向花盆的视线。
“你种的是什么哪?”脆生生的男童的声音在祸水边响起,久不闻人语的我怔得不敢接话。
如果不曾寂寥,那么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那种感觉,在寂寥一百多年之后蓦地听到人声的那种震撼。我那一刻便是那样,痴痴地看着这颗小脑袋,眼睛开始发酸也不愿意移开目光。
小家伙大概是见我没有答话,便抬起头来看我,棕褐色的眸子透出几分难得的灵气。“哪有你这样的,看到好看的男人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了!”
他的语气带着抱怨,和多数小屁孩一样他也喜欢称大,称到无法遏制的地步,他把自己叫做男人。他说的不错,他的确长得很好看,灵气逼人的大眼睛,脸蛋像一个熟透了的桃子,粉红粉红的,娇俏的鼻头,薄薄的唇。这是一个小不点,约莫五百岁的样子,我只觉得他很熟,却记不起他的名了。
“我叫斩殁,你叫什么名字?”
小家伙难得的善解人意,伸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在我手心里摸了一把自报了家门。
斩殁?我记得了,这是战神斩止的小儿子。“你好,我叫伊祈月。”
“你就是那个月公主啊,他们都说你打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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