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是坐立难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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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灿:

在冬日宴之前,我与陈峤几乎天天见面。

那时我同他说让他得空了来,其实我总惦记着。

日日遣人去他散值的地方等。

除非他确有要事。

这样一来,将近一个月,我也算是同他日日做伴了。

陈峤的说书能力我是见过的,能把史书也讲好的人属实不多见。

更何况他如今与我讲的民俗志怪,本就是我最感兴趣的东西。

有一回他讲书生和仙子的故事,我坐在榻上撑着脑袋听,听他正巧讲到那仙子家里觉得书生无用配不上仙子,使了手段强迫他们分开。

我难得打断他,问他你若是书中那书生该当如何?

犹记当时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惯常挺直的脊背,闻言先抬眼看来,他在出口的每一句前总有稍作停顿的习惯。

好像是在思考,抑或是在措辞。

只一会儿便移开眼,摇头作答:「我不是那书生。」

他当然不是那书生。

这不过一个假设。

但我知道他不会选择,他总不喜欢做一些无谓的设想。

临近冬日宴有一段时间我很忙,但还是坚持见他。

只是有时实在困顿得不行,甭管他讲的多有趣我到底忍不住趴在小几上睡去了。

另一个原因大概是他在身旁,我会觉得安心许多。

有时醒得快,他还在一旁,就着灯看书册。

我偷偷趴在臂弯里看他,看好久他才察觉。

他有所觉时微微动一下眼睫,偏了脸看过来对上我的视线后会柔了眉眼。

偶尔我的目光太放肆,他神情间就会有两分无奈。

不过最后也还是合上书温声道一句:「公主早些休息,不要太累了。」

有时我醒得晚,睁眼时他已经走了,身上盖着绒毯,小几上是他留的告别的字。

只要我让他来,他从未缺席过。

无论哪一日雪下的很大或是天冷的厉害。

恍惚间我都要生出错觉。

好像他是在跨越所有奔赴我。

冬日宴前几日开澜大长公主和镇国公外出游历回了府,我兴致勃勃地去探望他们。

每年他们回来总是带许多新奇有趣的东西。

这回的东西里头有一只颜色出奇漂亮的雀儿还有一株据说是南番神花的异色花,两件东西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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