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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灿:
我原是对陈峤说的等没有一个具体的想象。
只当我们要慢慢来,但还是可以日日相见日日做伴。
但当陈峤告诉我,他不日就要前往亳州的消息时,我才知道原来等是要离别的意思。
彼时我在软榻上跟他对弈,不过我不讲棋德,转着弯耍赖。
陈峤一时忙得不行,既要斟酌下一步落子之处还要替我想如何破解他的这一步。
我才不喜欢下棋呢,我只喜欢逗他。
险胜一步后,我得意地笑着吃他的黑子,就听得他一句,「阿灿,我要去亳州了。」
笑意堪堪僵住,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亳州?」
亳州不算耳生,宣王在去年年末自请离开亳州回沼南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亳州是空下来了,但我没想过这个空缺需要陈峤去补。
可他这一走,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失落是有一些的,毕竟我们摊开关系好好相处不过这么短的时间,我不想他接下来久久不在我身边。
可陈峤面上的表情太过于小心翼翼,让我一下子没法说出什么重话来。
亳州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过去是要在权谋混乱里争一争的,本来以他的本事熬几年也能混个京官当当,再慢慢往上走就是。
可他第一次表现出了急切。
是为了早点走到我面前。
我除了装作大方和理解,也没有别的办法。
倒是被他紧紧攥着棋子的手给逗乐了。
我把手里几颗棋子丢回棋盒,趴在窗台上,故意说些不负责的话,「去呗。要是好几年回不来我就找个好的嫁了,总不能委屈自己是吧?」
果然他眉头一动,再看来眼睛里就带了几分委屈。
陈峤这个人,我也有些摸明白了,是个肚里黑的,惯会仗着自己一副好模样装委屈扮可怜。
再想往前那些事儿,都不知道叫他装了几回,惹我白白心疼他。
我心狠晾他一会儿,就见他垂了眼,舒了口气自我安慰般道:「也好。我本也舍不得公主苦等。」
……
妈的,狠不下去了。
我若真当他是抛下我去外头好几年,那不等他,我要另嫁旁人都随意,可如今知道他的心思,那些就都成了瞎话。
陈峤这种人,看着冷心冷情,其实最是深情。
我既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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