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罪有应得。”

若不是有她接应，结婚队伍怎么会走错？

若不是有她接应，北冥帝怎么会那么快找到楚悠然的位置？

若不是有她相助，北冥帝怎么会那么顺利地将楚悠然带走？

背叛过他的人，他向来不留的……

“可是……她这么多年对殿下的忠心耿耿，殿下难道不清楚么？”

凉笙急了。

“正因为如此，我没杀她。”

独孤烨璃抿了抿唇，将一个小小的令牌扔给他。

“在牢里，让她离开吧。记得，永不得踏入皇城一步。”

……

昏暗的地牢内，一个角落里的牢房内。

铁锁制成的牢门内，一个穿着囚服的瘦弱女子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

前方的地上，有两只肥硕的老鼠在争抢着破碗中的馒头，发出吱吱的响声。

这地方，竟然连老鼠都胆子大的不怕人了。

可是他都没来看过她，于他而言，她也不过是一个忠心的属下，除了忠心，没有什么是她可以留在他身边的理由。

她一直都知道。

花开花落花归尘，缘起缘灭缘终尽，情深情浅不由人。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女子眨了眨酸涩的眸子，抬手向着天灵盖拍去。

突然，一颗石子飞射而来，她手中一个吃痛，无力地垂了下来。

凉笙匆忙地闯入，愤怒地抓住她的肩膀：“你要干什么！”

“凉……凉笙？”

黛儿愕然，随即平静地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指不定你做出什么傻事！殿下已经答应放你出去了，你知道不知道！”

他激动地说着，抓着她的手腕就要走：“我这就带你离开。”

“凉笙！我不想走！”

她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

“他……一定是让我离开皇城吧。可是凉笙，离开了皇城，我还能去哪呢？离开了独孤烨璃，黛儿又有什么用……”

“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她笑的淡然，只是眸中酸涩到想落泪。

“你就这么，这么喜欢殿下么？那，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凉笙不解，黛儿一向最为懂事，就连当初，他对楚悠然有偏见时，她也是对楚悠然百般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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