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正好。花廊下一片清凉,爹爹眯着眼睛半躺在躺椅上,我靠在他腿边读报纸给他听,他的右手放在腿上,实指一下一下地敲着。
风从耳边掠过,鸟在枝头歌唱,微一抬头就看到大大绿绿的藤蔓叶子和一串串青色的葡萄,葡萄是前年载的,长势喜人,去年就吃到了葡萄,今年结得特别多,估计再有两三个月就成熟了。
许是考虑到我的情绪,爹爹没赶我去学校上课,也没再吵着要去公司上班,全心全意配合着我的安排。每天除去例行检查,按时吃药,就是和我一起窝在家里,每个下午他都要我读报给他听,常常我读着读着他就睡着了,这个时候我就把薄毛毯盖在他身上,坐在一旁等他醒来。
今天我读的是一则关于乡村教师的报道,张阿姨走了过了,她喊:“大小姐!”我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轻点。她看了看闭着眼睛的爹爹,放低了声音,“那个大学生又在咱家大门外面转悠了。”
“随他去,不要管。”她说的是许征,张阿姨已经撞见他好几次了。
张阿姨叹了口气走了,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也没有了读报的心情,伸出手去,风从指间穿过。
“你不去见见他吗?”不知何时爹爹已睁开了眼睛。
“不想见。”我转身坐在他身边,把头放在他的腿上,心里特别平静,很奇怪,我居然一点都不想见他,我没有任何争吵的欲望,只想这样静静地陪着爹爹。
“不见就不见吧,你开心就好!”爹爹抚着我的头发,淡淡地说着。
一周后爹爹去医院做检查,状况良好,我阴了多天的脸上终于露出来笑容,这才放心地去学校上课。爹爹也很高兴,跟我商量要去公司上班,说公司不能群龙无首,他得去主持。我先是不肯,爹爹就再三给我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只好妥协了。
爹爹说得对,他是一家之主,那么多的事都等着他拿主意,那么多的人等他下命令,他怎可长时间的不露面?
让步是让步,但我也提出了要求,要求爹爹每天只需工作四个小时,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三点到五点。为了监督他,我决定每天亲自去接人。
人在教室,心却牵挂着爹爹,连我最爱上的马教授的课都不能集中注意力了。看下时间,十点半了,我起身收拾书本,从旁边的小窗户就跳了出去,我该去接爹爹了。
走到小花坛边的时候被许征拦住了,他说:“丫头,我想和你谈谈!”
我注视着面前这个男子,我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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