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帝病重,一连七日都未曾上过早朝,一时间无数官员奔于傅丞府。
傅生临刚刚才打发完一批官员,喝了口茶水,对着护卫道“备好马车,准备入宫”
这几日来,傅生临在京都的动作有些大,不少官员也看出些名堂来,可却无一人说破,毕竟如今皇上病危,傅生临又手握大权,所以都是抱着那种围观的态度。
傅生临站在那乾清宫殿外理了理官府,勾了勾唇角缓缓推开那扇殿门,大殿内寂静一片,原先的婢女侍从都退了出去,傅生临踏在那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驻足了良久,才朝着内室走去。
傅生临缓缓掀起那抹珠帘,他看见卫安歌换下了那一身明黄色的长袍,着了一身月牙色的长袍,坐在那床榻边的台阶上,身形异常消瘦。
傅生临忽然之间想起了许多年前,叶涟沉的死讯传开的时候,卫安歌也是这般的颓唐,若真有什么不同之处,大概就是卫安歌较之许多年前还要来的沉寂,叶涟沉死时,他尚能嘶吼,可知晓奈姀死讯之后,他却是这样沉默,从那日昏迷醒来之后,便将自己关在了这乾清宫内,不让任何人进入。
傅生临瞧了卫安歌许久,才开口道“京都都在传你已病重,再难处理国事”
像是一颗石子扔进了无底的深渊,没有一丝回响。傅生临又接着道“那些传言都是我传出去的,卫安歌,我说我要造反了,你可信?”
卫安歌的眉眼稍稍动了动,可却依旧沉默,傅生临走近他,跪坐他的面前,缓缓开口道“我早已买通了御医,这么多年来,你服食的药物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从三年前你支开奈姀前往边关的时候,我已经在准备这一切了,卫安歌,我的造反之心,从很早开始便有了”
待傅生临说完这话,卫安歌缓缓抬了抬头,看着傅生临,眸里一片清明“为什么”
他终是开了口,却只是说了这三个字,傅生临回视着卫安歌,他,卫九,卫安歌自幼便相识,曾一起在树下结拜,说着同生共死的誓言,可是终是敌不过那一场变故。
“卫安歌,我从未与你说过,义父虽然恨着宣仁帝,可他同时也恨着你,你的存在与他而言是赤裸裸的羞辱,他一生无能为力,可我能,我又怎么会让义父失望,我势必要从你们卫家手里夺回这江山,洗刷义父的耻辱”
他仍记得,幼时流浪街头,义父递给他的那碗热粥。
“不过,卫九倒是真心对你,他从未背叛过你”
卫安歌眨了眨眼,面色如常“所以,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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