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当真半点都没有我吗?”
谁在哭?谁穿着那一身嫁衣孤零零的蹲在那木屋前,天下起的雨淋湿了那一身嫁衣。
奈姀醒来的时候天才微微亮,依稀还能看见少许的星光,她躺在那枯树上,望着那天微微发怔,只觉得心里异常难过,不知是否是因为那个无来由的梦境。
“醒了?”
奈姀回过神低头看去,只见木子瑾这个站在那枯树下望着她,眸里含着些许的笑意,透着说不出的暖意,如今这三界再无她的容身之所,所有人都盼着她死,可独独只有他还陪着她,这个被称为珈岚尊上的道士,到底为何要这般信着她?连.……迦笙都不信她了。
“木子瑾,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这句话她反复问过他多次,似乎每次他都未给出她明确的答案。
“那你为何要执意上那三十六重天?”
奈姀愣了愣,这一路走来数日光阴,她也在问自己为何一定要去那三十六重天,她无数次想起那日面对楼萧的尸体,迦笙看待她的眼神那般陌生,生生凉了她的心。
木子瑾见她不回话,只是勾唇轻笑,有些时候,没有回答,未必是没有答案。他站过身,走向那冒着星火的火堆,拿出别在腰间的酒葫芦,举到嘴间,才想起这里头早已没有酒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戒了酒,就如当初失去归笌,不知不觉间便染了酒瘾。他放下酒葫芦,笑了笑。
再过片刻,又该上路了,奈姀,只怕此后,我再也无法陪着你了。
他背对着她,遮掩住了所有的表情,她望着他背影,只觉得心里莫名的难受,她微微蹙了蹙眉眼,这个背影……像极了她梦中的那个人,在梦里她瞧见自己穿着一身嫁衣,本该喜庆,可是却哭花了妆容,站在一个院子前,拼命嘶喊,至于喊得什么,她大体上都没听的清楚,只瞧见她无论怎么喊,怎么哭,前方的那个玄衣男子却始终未曾停下半步,他走的那样沉稳,那样狠心绝情。
她醒来以为自己梦见的是与迦笙的别离,可是此刻,却又有些心生异样,可却又说不出为什么。走出荒漠,便是一片山谷之地,御剑飞行也越来越消耗法力,奈姀收了长剑皱了皱眉头,对身旁的木子瑾道“为何我觉得我的法力弱了几分?”
木子瑾望着那山路悠而笑了起来“因为此处便是枯骨崖境地”
想来天上的那些神仙都知晓奈姀到了枯骨崖了吧。
奈姀先是怔了怔,随后轻声呢喃“已经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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