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媛与碧春在天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就出发了,临出发前,农妇好心地在她们赶路前给了一些干粮。
他们在赶在夜里到达了洛州。
郑媛媛下马的时候发现这里哪里是洛州,分明是离洛州还有好些距离的一个军营里。她有些懵了,看向碧春,碧春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便径自进了一个营账。她站在马车旁边,看周围士兵穿着黑的衣服,暗铜色的铠甲。路过的时候,还用凶狠地眼神瞪着她,让她不由后退了两步,靠着马车。不多时,便有人从营账里出来。尉迟令已经换上一身戎装,大将之姿尽显,郑媛媛一眼便能认出他来,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位大胡子的男子,微微显胖。而碧春则跟在他们身后一道向她走来。,可是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下一秒,她晃然大悟,指着碧春,愕然:“你、你、你是男人!”
碧春冷冷一哼,不屑地回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女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目光转向尉迟令。
以她现在的所处来看,她应该是在北周的军营里没错。尉迟令旁边的那位大胡子的中年男人会是谁呢?看他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触目惊心,鬓边也满是络腮胡。他瞪着她的眼神仿佛是要吃了她一般。
尉迟令清了清嗓子,对她说道:“媛媛,这是我大哥。”
尉迟令的大哥尉迟迥,鲜卑人,为北周文帝宇文泰的外甥,能征善战,北周初年的时候拜为柱国大将军。
郑媛媛一惊,随即换上了一脸愠怒:“你骗我,你说你大哥死了!”
话音刚一落,尉迟迥大喝一声:“老子的确差点死了,这都是拜兰陵王所赐。你看到老子脸上这道伤疤了没有,就是兰陵王的杰作。”说到这里,他就觉得是个耻辱。想他尉迟迥跟随文帝东征西战多年,累有军功,从来都是战场上的佼佼者,却教一位乳臭未干的兰陵王给重创,他又怎能甘心。
尉迟迥如闷雷般的声音震的郑媛媛直哆嗦。尉迟迥瞄了她一眼,随后问尉迟令:“这就是兰陵王的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在他以为,兰陵王的女人样貌气质应该算得上是一流的,毕竟连他本人在北齐也算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若不是同样貌美的女子又怎么可能配得上他?可反观眼前的郑媛媛,样貌嘛,倒是有那么三分,可这气质嘛——尉迟迥扁了扁嘴,摇着脑袋。
尉迟令没有回答,倒是郑媛媛有些不服气了:“喂,你摇头晃脑的什么个鬼!?告诉你,别瞧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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